“不管怎麼說,傅槿宴,這件事還是要謝謝你。”這聲道謝,韓潮說的十分真誠,打心裏覺得,自己確實是應該好好謝謝他。
而傅槿宴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輕飄飄的丟過去一個眼神兒,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輕蔑的笑容,扭頭繼續看著還在沉睡的宋輕笑。
踟躕了一番,韓潮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但笑笑醒來之後,我們要怎麼和她解釋現在的情況,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什麼的?”
“這個,不是什麼難事,誰做的,歸到誰的身上就可以了。至於衣服,已經換上了病號服,就當沒有那回事就好了,省的到時候解釋起來更加麻煩。”傅槿宴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鄭婉兒敢對著笑笑出手,那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等到笑笑醒過來,若是問起來,我們就這麼告訴她……”
對著韓潮示意一番,兩個男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將事情大致串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算滿意。
剛說完沒有多久,躺在病床上的宋輕笑就發出了一聲呻吟,微微動了動身體,看情況似乎是有了要轉醒的模樣。
聽到聲響,兩人連忙湊了過去,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緩緩向上掀起,宋輕笑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眸,適應了一下室內的光度之後,才能夠順利的打量周邊的一切。
麵前懸著兩顆腦袋,全都是聚精會神,一臉關切的神情注視著她,使得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狀態,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皺了皺眉,宋輕笑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結果身子剛抬起一點兒,腦後有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難受的她差點兒吐了出來,迫不得已又躺回到了床上,蒼白的臉龐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看著就像是一尊瓷娃娃,精致美麗,但是沒什麼活力。
“笑笑,是不是頭還難受?”
“笑笑,身體還是很不舒服嗎?”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滿滿的都是關切。
宋輕笑緊緊地皺著眉頭,等著剛剛那陣猛烈的眩暈的感覺過去,眉頭才一點一點的舒展開來。
看著麵前的兩張熟悉無比的臉,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像是被砂紙來回的打磨過一樣,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甜美可人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聲音聽在耳朵裏也不會使人覺得厭煩,反而會滋生出濃濃的心疼的感覺,令人心生無限的憐惜。
傅槿宴心疼的不行,伸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龐,放柔了聲音,輕聲的問:“還很難受嗎?要不要叫醫生來再給你檢查一下?”
宋輕笑搖了搖頭,看著他一臉的關切,咬了咬唇,狠下心將頭扭向另一邊,故意不看他,問向韓潮:“韓潮,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之前我明明是和鄭婉兒在一起吃飯,然後她說樓上有東西,要給我,讓我和她一起去拿,怎麼轉眼之間我就到了醫院了呢?而且我感覺真的是好難受啊,整個頭感覺都是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