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您開心,您就當我這是您家,您自便。”
傅瑾宴掀了下眼皮,諷刺意味明顯,“我家可沒有這麼伶牙俐齒、忘恩負義的人。”
神啊!誰來救救她啊,她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派這個家夥來懲罰她?
好在傅瑾宴並沒有打算一直和她打嘴仗,他酒量不算太好,剛剛和宋華年喝時有點沒注意度,現在後勁十足。
他再次擺起了主人架子,開始吩咐宋輕笑,“我需要幹淨的衣服。”
宋輕笑眉間一跳,他還真打算住這兒啊?
傅瑾宴一挑眉,“有意見?”
“不不不,”宋輕笑連忙擺手,裝的跟個孫子似的,“我這就去給您拿。”
等背過身,嘴已經自發自覺的開始無聲咒罵。
傅瑾宴在她身後幽幽道:“背後誹謗老板,在原有合約基礎上,延長一天工作時間。”
你妹!
心裏雖然氣得炸開了鍋,她麵上還能維持笑容,站在樓梯口衝著他道:“傅先生且等著,小的很快就回來。”
傅瑾宴擺了擺手,顯然有些不耐煩。
還不耐煩了?你大爺的!
宋輕笑算是徹底認清傅瑾宴這個人了,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壞蛋!
不過被他這麼一鬧,因為霍子樺那人渣而崩壞的心情,似乎好轉了許多。
宋輕笑忍不住少女情懷的想,要是她今天沒有遇到傅瑾宴,事情又會變成什麼樣呢?她如果真的成功報複了人渣,就會開心了嗎?
這麼想著時,已經到了房間。
一套嶄新的男士睡衣安安靜靜的平躺在宋輕笑的床上,上麵還壓著一張紙條。
她拾起看了一眼就氣得揉碎了。
她還是蘇梅女士的親閨女嗎?有當媽的這麼將女兒推入火坑的嗎?
有嗎?
怕傅瑾宴再拿合約的事壓她,她沒敢耽誤時間,拿起衣服返回了樓下客廳。
“呐,幹淨的睡衣。”
傅瑾宴睥了一眼,果然如她所說,很幹淨。
接過睡衣的那一刻,他還特別欠揍的說了一句,“看來你媽媽期望的事情,還挺多的。”
宋輕笑覺得她太陽穴在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手撕了傅瑾宴這個大壞蛋,可羞澀的錢包卻在拚命拉扯著她:要克製!要克製!
“傅先生您這麼優秀,我媽媽會有所期待,也是應該的嘛。”
她說得違心,傅瑾宴那廝卻聽得很是受用,竟然沒有再折磨她,隻是問了浴室的位置,就沉默的離開了。
宋輕笑總算能喘口氣了,可她也沒功夫閑著,手上有個設計稿必須今晚就得出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她得趕緊去弄。
跟阿姨交代了一聲,就貓進了書房。
趕設計稿的宋輕笑分外認真,竟連傅瑾宴進來,也隻是匆匆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立馬投入到工作中去。
宋家雖不像傅家、沈家這樣的大門大戶,倒也還算富裕之家。小公司在沒有沈心願以私人名義打壓之前,經營的還不錯。
書房還算寬敞,平常主要是宋華年在這裏辦公,裏麵的陳設偏穩重大氣。
宋輕笑小小的身影陷在寬大的實木沙發裏,鼻梁間架著副大框架眼鏡,模樣認真而專注,傅瑾宴竟看的有點呆。
原來不張牙舞爪的她,其實挺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