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笑頓時氣得捶胸頓足,仿佛看到紅票票從她眼前飄走了。
剛剛還誌氣滿滿要與傅瑾宴決鬥的心情,現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現在倒是真的成了閑散人員,一點都不敢再與債主抗爭。
債主讓她休息,她就休息唄。
她仰躺在床上,大腦不受控製的亂想,自己怎麼就和傅瑾宴走到了這一步?
不僅劇情發展不同於常人,就連見家長的速度也跟坐了火箭一樣。
可這感覺,似乎並不差?
想著想著,就去與周公約會了。
她做夢了。
這麼多年,第一次夢到了爺爺。
他還是健康時的模樣,坐在院子裏折著菜葉子,見了宋輕笑,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她卻哭著撲到爺爺的懷裏,大聲痛哭:“爺爺!爺爺!”
爺爺撫著她的後背,語氣慈祥又溫柔:“傻丫頭,就去上個學而已,怎麼還哭鼻子了?”
她卻隻是搖著頭,淚珠繼續流淌:“爺爺,我好想您。您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您不要生病,不要離開我…”
爺爺笑著輕推開她,蒼老粗糙的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淚:“傻丫頭,人老了總免不了生老病死,這都是注定好的。”
“爺爺不可能永遠陪著你,該陪著你的人,總會出現的。”
她用力的再次抱住爺爺,耍著小孩子脾氣:“我不要!我不要!我隻要爺爺!”
“你這孩子,”爺爺無可奈何的歎口氣,眼角眉梢裏都是寵溺。
畫麵突然一轉,溫情的畫麵陡然淒涼起來。
宋輕笑已經置身於靈堂,那是她見到爺爺最後一麵的模樣。
他安靜的躺在棺材裏,渾身冰冷,因為生病而瘦到脫相的臉瘦骨嶙峋。
她撫上爺爺的手,冰涼刺骨。
“爺爺,我回來看您了。”她強忍住眼淚,沒有哭出來,“您怎麼還耍賴躺著不起來?笑笑回來了,您不開心嗎?”
沒有人理會她。
宋輕笑最後哭倒在棺材旁邊,有人用溫熱的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淚,將她擁進懷裏,溫言細語的安慰:“乖,別哭了。”
她卻抱著來人,放聲哭了出來。
“爺爺!爺爺!您不要離開我!”
“別離開我…”
那人卻隻是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又一遍的回複著:“好,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宋輕笑哭的有些累了,想要抬起頭來,看看抱著自己的人是誰,突然間,意識變得分外清晰,她是在做夢吧!
她能夠清晰的分辨出自己此時是在夢中,可是現實中的觸感卻也如此真實。
有人正在抱著她,還有手指在她臉上拂過,那過高的體溫已經透過薄薄的衣料,過度到她的身上。
可這屋子裏就隻有她和傅瑾宴兩個人。
她想到這一點,幾乎是立馬醒了過來。
用力將人推到老遠,自己則雙手護胸的倒退著,往床的角落裏退。
“小心!”傅瑾宴的話音一落,她已經被他拉回了床上,還是男上女下的姿勢。
“你幹什麼!差點就掉下去了!”傅瑾宴罵了她幾句,可看到她臉上還未幹的淚水,又軟下來,“剛才太危險了,以後不許這樣。”
說完便繼續用手去擦宋輕笑臉上的淚水,神情專注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