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頹廢的蹲在地上,苦笑一聲,看來,傅槿宴這次被她氣得不輕呢,連家都不回了。
她寧願被他嘲諷一通。
“哎,看來今晚要獨守空房了。”
她疲憊的搖搖頭,徑自洗漱去了。
半夜,她被一陣響動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房間一片漆黑,她看見床邊有一個陰森森的人影,正安靜的站在那裏。
“啊!”宋輕笑的瞌睡頓時沒影了,被嚇得大聲尖叫,抱著被子連忙往後麵縮去。
那個影子似乎也被她的女高音嚇了一跳,他向前走了一步,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用力,像是有天大的怨氣似的。
“你、你是誰?別、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她一隻手胡亂的在床上摸索著手機,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故作色厲內荏的喝道。
她想報警,但手機在哪裏?
怎麼辦?怎麼辦?
安保係統這麼完善的別墅區竟然會有小偷進來,他是不是偷盜不成想劫色?
不要啊,想到那個場麵,宋輕笑就控製不住的打哆嗦,她一定承受不住的。
她小臉一片慘白,在心中大聲叫著傅槿宴的名字,槿宴,你在哪裏?救救我,你個混蛋快回來呀,她好怕嗚嗚嗚。
那個影子不說話,又往前走了一步,宋輕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眼前出現一片白光,宋輕笑被刺激得眉頭一皺。
咦,小偷不是都怕被別人看見自己長什麼樣的嗎?他怎麼會開燈?
她有點疑惑,但還是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然後,就愣住了。
傅槿宴渾身濕噠噠的站在床邊,頭發有幾縷粘在了額角,還順著臉頰正往下滴水。
他臉色有點發白,眼睛下方是一片青黑,下巴都長出一點青色的胡茬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河裏被人打撈起來似的,狼狽至極。
宋輕笑懸著的心頓時落回了胸腔,她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絕情的將她扔在餐廳的男人。
“你怎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這個,傅槿宴蒼白的臉頓時多了幾分黑氣。
傅槿宴將濕透的外套脫下,有幾分後怕,“我怎麼了?宋輕笑,我在外麵找了你整整一夜,你竟然在家睡覺!”
宋輕笑聽到這話,頓時委屈起來,“明明是你把我扔在餐廳不管的。”
“那我也沒叫你關機呀。”傅槿宴看著她的小臉皺成一團,心裏堵著的氣奇跡般的慢慢消了,真好,她在就好。
她不知道,當他平靜下來,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回去沒找到她,打她電話卻關機時,急瘋了,心裏後悔得不行。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會去哪裏呢?
手機也不開,她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傅槿宴頓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撓心撓肺,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太特麼讓人難受了。
他不停的撥打宋輕笑的電話,希望她能聽到他的呼喚開機,每次傳來的卻都是機械的女聲:“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最終放棄,腦子裏亂得都沒想起叫陳盛追蹤宋輕笑的手機定位了。
他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找,最終,整個市區轉遍了都沒找到,直到街上空無一人,他才滿心疲憊與後悔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