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低聲耳語,卻不想從背後傳來一道尖利的嗓音。
“喲,秀恩愛也得挑時候吧?在你媽病床前,這樣卿卿我我真的好嗎?”
宋輕笑回過頭,覺得宋清藍的臉色比出去之前更差了,一張畫了精致妝容的臉都掩飾不住那股尖酸沮喪的氣息。
她並不知道剛才在外麵發生的事,所以強壓下內心的草泥馬,淡淡的說道。
“姐姐,在病房大吵大鬧並不是一個名媛應有的舉動,那樣會平白招來許多笑話。雖然你是我名義上的姐姐,但我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請注意你的儀態,別人家的私事少管。”
“她是我阿姨,這並不是私事。”宋清藍嗤了一聲,強詞奪理。
“那你憑什麼說我們在秀恩愛卿卿我我?有時候眼見的都未必為實,更何況是你這種偷聽的。”宋輕笑犀利的懟道,賬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其實按照她那日漸火爆的性格,她真的很想扛起她的四十米大刀殺過去,殺她個片甲不留。
“誰偷聽了?不要冤枉我,分明是你們說得太忘我,連我進來了都沒注意到。”宋清藍底氣不足的瞪了宋輕笑一眼。
傅槿宴眸中的黑色都快聚集成風暴了,這個女人像隻蒼蠅一樣,整天在耳邊嗡嗡亂叫,好尼瑪煩人。
“這個病房裏是有監控的,把監控調出來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他做事一向講究一棒子把敵人打死,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
在強大的事實麵前,宋清藍終於無話可說,她剛剛確實無視那些人異樣的眼光,貓在門外偷聽他們談話,卻越聽越怒不可遏。
憑什麼宋輕笑你就可以獨占他一人寵愛?讓他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你到底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了這個一向冷清的男人?
女人在陷入極度的怨恨中時,通常會做一些智商不在線的事,比如宋清藍就在憤怒的驅使下,說了那些毫無依據的話。
當然現實也很打臉,畢竟自己以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主角,那是還沒睡醒的表現。
“姐姐,沒話說就請安靜吧,畢竟這是病房,不是菜市場,不然我就隻好向醫院要視頻,然後公之於眾了。”
宋輕笑將自己的聲音又刻意壓低了幾個度,不想吵到蘇梅,明晃晃的威脅。
她想說的其實是:你丫的要是沒事就請圓潤的走開!
“哼!”
宋清藍沒再說話,又坐回了先前那個地方,不屑的樣子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
不得不說,這人的臉皮也是厚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插足進來。
對於她無恥的模樣,宋輕笑隻覺得一陣頭疼。
畢竟若是宋清藍負氣離開或是拉著她出去吵一架,都會感覺好一些,也好過她坐在這裏,無聲的挑釁,簡直刺眼的很。
察覺到宋輕笑內心的不舒坦,傅槿宴不做聲色的瞥了一眼,握著她的手微微的用力。
“不必為了不值當的人生氣,沒有意義。”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病房中的人都能聽清楚。
“不值當”的宋清藍氣的鼻子都要歪了,畫著精致眼妝的眼眸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得詭異又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