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叔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的傅槿宴送走宋華年之後,又回到車裏,靜靜地守候著,直到看見宋輕笑挽著蘇梅的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坐車離開,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一下子就斷開了,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好,很暴躁!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偷偷的溜走,害得我擔心了一夜,你倒好,居然還有心情跑出去玩兒,這樣的沒心沒肺,我是不是應該誇誇你心寬體胖啊!你現在倒是長了能耐,卻絲毫都不考慮別人的心情,我真的是……恨不得把你抓過來,好好地收拾你一頓,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憤怒。
咬了咬牙,傅槿宴突然伸手擰動鑰匙,方向盤一打,車子劃出一道弧線,直接駛離了宋家。
原本來A市,是想要尋找宋輕笑,順便把她給帶回去,可是現在……帶個屁啊!臭丫頭玩的開心著呢,恐怕都不待見他的出現。
“何必自討沒趣,你既然喜歡在這裏呆著,那你就繼續呆在這裏吧,我不陪你了!”
心中升騰著憤怒的傅槿宴陰沉著臉又回到了M市,回到了他們的家。
獨、守、空、房!
宋輕笑並不知道,傅槿宴曾經來過A市尋找她,這幾天,她將周邊都逛了一遍,每天早出晚歸的,玩得倒是逍遙自在。
隻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一伸手,卻摸不到那個熟悉的人的身軀,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溫熱的觸感,但是睜開眼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罷了。
人一旦養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戒不掉的。
不過這一切,宋輕笑都沒有表現出來,她依舊每天都是樂嗬嗬的,像個快樂的小二逼,臉上沒有絲毫憤惱。
神奇的是,宋氏夫婦對於她並不尋常的舉動,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也沒有問她為什麼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回家,仿佛她還是像沒有結婚之前一樣。
但是也多虧了他們的不質問,不好奇,讓宋輕笑的日子過得倒是舒心朗逸。
隻是……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宋輕笑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沒有一個新打來的電話和短信息,這個手機安靜得就像是欠費了一樣——但是她早就已經查過了,裏麵的餘額足夠她打個越洋電話,聊得天南海北,五花八門的,那樣都不會欠費!
宋輕笑憤憤然的將電話丟到一邊,抱著抱枕,下巴抵在上麵,表情中寫滿了委屈,還有著淡淡的愁緒在其中縈繞。
“傅槿宴你個大傻子!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我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你連找都不找我,也不打電話,也沒有發個語音問候一下,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了?難道真的就是我猜測的那樣,你隻是把我當作一個替身嗎?所以才表現得這麼不以為然?”
想到這裏,宋輕笑就委屈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