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宋輕笑瞪著眼睛,撅著嘴,一臉的不服氣,“我這麼良善的性格,怎麼會做出這麼陰暗的事情。”
“你不會做,不代表別人不會想。”
傅槿宴輕歎一口氣,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笑道:“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對自己仁慈,對別人苛刻,這是我們人生來就帶有的劣根性,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要我說啊,這件事情,暫時就不要去管了,宋清藍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總會自己分辨是非的,你這麼熱切的去為她著想,不一定會落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被她埋怨,還不如讓她自己去摸索。這人啊,總要經曆幾次挫折才能成長。”
“可是她好歹是我姐姐,我們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我怎麼能放任她被那個明顯心懷不軌的卡洛欺騙呢?”宋輕笑還是很擔心。
“即使她是你媽呢,那又怎麼樣?如果她打心裏不相信你,任憑你說破嘴皮子,她也不會信的,反而還會越來越疏遠你。”傅槿宴無語的看著她,這丫頭,話說經曆的事也不算少,還是不懂人心。
“聽我的,這件事目前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再也不要跟宋清藍提起這件事,不管卡洛在私下裏做了什麼,都不要把宋清藍牽扯進來。”
“除非哪一天,卡洛自己將她拉入了這個漩渦。那個時候你再去說,效果和這個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傅槿宴深深的看著她,輕輕的說道:“笑笑,這就是人心。他們沒有經曆過的事,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而他們經曆了的,哪怕最終被證明是錯的,也深信不疑,而且絕對不允許別人去反駁。你明白了嗎?”
宋輕笑似有所感的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的,是不是也說明了,我眼中的卡洛和宋清藍眼中的卡洛,其實是兩個人?我們都在以自己所認為的那樣與對方交流?”
說著說著,她像是陷入了沉思,雙眼無法集中焦距,看著半空中喃喃自語道:“這樣說起來,我剛剛和姐姐的那一番話,站在一個更高的緯度,其實是有很多‘人’參與了其中。我眼中的我,我眼中的姐姐,我眼中的卡洛,和姐姐眼中的她,姐姐眼中的我,姐姐眼中的卡洛。還不說我們幾個原本是什麼樣子的,單單這些,就有六個因素參與其中,所以導致了我們完全無法說到一塊去,甚至本質上都不知道對方話裏的真正含義。因為我們都是站在自身的視角來看的。”
下一秒,陷入哲學的迷思中無法自拔的宋輕笑突然大吼一聲,“啊啊啊啊啊,我特麼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看著她這抓狂的樣子,傅槿宴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好笑的問道:“所以呢?你得出了一個什麼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