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對方,在那一大群人中認出不少熟麵孔——很好,又是這群警察,他們跟他作對這麼多年了,搞得他這幾年一直都偷偷摸摸的,憋屈得不得了,現在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的。
再仔細一看,發現其中最厲害的卻是一個長相俊美眼神凶煞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像是中國人,槍法一等一的好,隻要出手就必有傷亡,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自家很多兄弟都是命喪他手的。
狠厲男子眼神一眯,喃喃自語的說道:“很好,這個小子是個勁敵,必須要去會會他。”
他說完,再深深的看了監控視頻一眼,摸了摸腰間別著的槍,轉身就出去了。
傅槿宴一群人正且戰且進,對方的傷亡比自己這邊的傷亡大多了,但隨著他們往前推進,壓力和阻抗也越來越大。
但他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今天人是必須要救出來的,要是救不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而且……人販子還有可能一怒之下殺掉幾個。
傅槿宴剛一分神,就感覺到一股危險襲來,他靠著多年的經驗和直覺迅速就地一滾,險險的避開了這發子彈。
他抬頭一看,隻見樓上正站著一個麵容狠厲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槍,朝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傅槿宴看他的衣著和行事便猜到了,這大概就是這個集團組織的頭領了。
很好,等了這麼久,頭終於出來了。
傅槿宴毫不猶豫的就朝他開槍,卻見對方也做出這個動作,他靈活的閃身一避,躲到一麵牆後麵。
“怎麼了,槿宴?”韓風氣喘籲籲的靠在他旁邊。
“他們的頭出來了,就在樓上,是一個左邊側臉有刀疤的那個。”傅槿宴熟練的換著子彈,“他是個難纏的人物,我們這邊救人的難度更大了。看來隻有先把他解決了,後麵才能順利一點。”
“那怎麼辦?”韓風生平第一次參與真槍實彈的槍戰,饒是他見多識廣,承受能力不弱,這種時候也免不了有點沒主意了。
傅槿宴想了想,說道:“一會得有人掩護我,吸引開他的注意力,他現在在高處,占盡地理優勢,我得隱藏行蹤,衝到樓上去,才能有幾分勝算。”
傅槿宴說得冷靜,卻讓聽的人覺得有幾分悚然,一個人衝到樓上去,解決那個看起來就很不好對付的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擔憂。
“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也跟你一起上去?”
韓風說道。
“不用,人多了目標就大了,很容易被發現,況且我以前在部隊裏待過,手底下還帶出了好大一幫子厲害的兄弟們,所以我一個人去勝算反而更大,人多了是累贅。而且,這種事情,我們以前做過不少。”
這些警察雖然平時也有訓練,但在和平年代,開槍的機會本來就不多,所以此時都顯得有些後勁不足。
而且他們的訓練跟部隊上的訓練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真槍實彈的戰鬥他們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軍人的剛毅鐵血之風是從紛飛的戰火裏淬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