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輕笑回來的時候,傅槿宴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當時他便放下手中的工作,開著車等在了小區樓下,將自己藏得很隱蔽,然後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以及從裏麵走出來的熟悉的人。
當韓潮的身影從裏麵一起出現的時候,他恨得捏碎了車裏的一個擺設,碎片紮進了他的手裏,鮮血順著掌心緩緩流下。
但傅槿宴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依舊緊緊地盯著他們,直到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樓裏,再也看不見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還是開著車離開了這裏。
所以,他沒有看到,身後剛剛下來獨自離開的韓潮。
今天早上得知宋輕笑要來工作室,傅槿宴又是特意起了一個大早,開著一輛她沒見過的車,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走進去,自己又躲在一旁,偷偷地觀察著她。
“笑得這麼開心,是遇到什麼好事情了嗎?可是你知道嗎?自從和你分開,我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了。笑笑,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能夠坦然的麵對一切?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難道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一點兒心痛和不舍的感覺都沒有嗎?”
傅槿宴低聲呢喃著,他知道,沒有人能夠聽到自己說的話,宋輕笑更聽不到,可是他需要一個宣泄的方式,即使是自言自語,隻要能將自己沉悶的心情宣泄出去,也是好的。
正在發呆,突然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槿宴拿過來看了看,當他看到上麵顯示的“鄭婉兒”的名字的時候,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不想接。
但是轉念一想,傅槿宴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聲音平淡,沒有什麼起伏,“喂,有什麼事嗎?”
“槿宴……”鄭婉兒的聲音不同於宋輕笑的甜美清脆,有些啞,有些低,類似煙嗓,這樣的嗓音若是唱歌,絕對能吸引一片粉絲,然而此刻被她用來撒嬌,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但是鄭婉兒並不在意這些,或者說,她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繼續軟著嗓音說道:“槿宴,人家今天九點半的飛機,要去外地拍戲,你要不要來送送我啊。”
“不去,沒有時間,我一會兒還有會議。”傅槿宴十分幹脆的拒絕,說起謊來半點兒都不含糊。
“怎麼會沒有時間,淼淼明明告訴我……”話說到一半,鄭婉兒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了嘴,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聞言,傅槿宴的眸光驀然一冷,語氣也瞬間降了下來,“你找人調查我的行蹤?”
鄭婉兒知道瞞不過,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人家也是不得已的嘛,每次找你,你每次都說在忙,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更別提和你吃飯了。槿宴,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麼我感覺你在躲著我呢?”
“沒有,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在忙。”
揉了揉眉角,傅槿宴感覺有些疲倦,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眼睛下意識的看了看工作室的方向,一個想法在心中漸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