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傅槿宴看完手裏的一份文件,利索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終於抬頭看著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的歐珊珊,沉聲問道:“歐小姐,不知道今天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我來幹什麼,你應該心知肚明吧。”歐珊珊譏笑著說道。
聞言,傅槿宴麵無表情的說道:“歐小姐說笑了,我和歐小姐並沒有過多的交集,所以你今天是為何來找我,我也是一頭霧水,還請歐小姐不吝解釋。”
“傅槿宴你差不多得了啊!”歐珊珊突然大爆發,聲音猛地拔高,“少在那裏跟我拽文嚼字!我問你,你怎麼知道笑笑住院的?還去給她送花,你是什麼意思,專程過去惡心人的嗎?”
沒想到自己的行為竟然已經被發現了,傅槿宴偽裝的完美的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你怎麼會知道的……那笑笑呢,她知道是我送的花嗎?”
語氣中難掩焦急。
看著他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歐珊珊心中揚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隻有我知道。”
聽到她這麼說,傅槿宴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表情也有所鬆懈。
見狀,歐珊珊心中的疑惑更重,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將自己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傅槿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已經選擇了和笑笑離婚,現在又整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我要是沒記錯,你應該已經有了新歡了吧,難不成你還想著新歡舊愛都不放手,坐享齊人之福?那你真的是癡人說夢!還有,我問你,笑笑為什麼會小產?她什麼時候懷的孕,孩子又是怎麼沒的,這是不是你們離婚的真正原因?”
隨著她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拋出來,傅槿宴的表情漸漸地失去了控製,由一開始的淡然,漸漸地變得不冷靜,仿佛在壓抑著心中的衝動一般,放在桌子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都是緊繃的狀態。
他沒想到,歐珊珊竟然會知道了宋輕笑小產的事情,心中剛剛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無情的揭開,鮮血橫流。
良久的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陷入一個冰點之中。
歐珊珊緊抿著唇,皺著眉頭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開始的時候,她不知道原因,宋輕笑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去勉強她,可是現在,她知道一些情況了,而且還是這麼令人震驚的消息,所以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若是宋輕笑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麼就算她豁出去一切,也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你沉默是什麼意思,傅槿宴?是男人就好好的說出來,別以為閉著嘴不說話就可以讓我罷休,不問清楚,我今天是不會走的。”歐珊珊抄起雙手,一副準備在這裏住下來的打算。
良久,傅槿宴終於青筋暴跳的說出一句話,“我沒有新歡。”
“嗬……”聞言,歐珊珊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你有沒有新歡,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了好吧?天天和那個假兮兮的鄭婉兒秀恩愛上頭條,鋪天蓋地的都是你們的消息,無孔不入,簡直要亮瞎我們的狗眼啊,你現在竟然說自己沒有,簡直要笑掉大牙。傅槿宴,是男人咱們就痛快點好吧?你要是痛痛快快的說自己喜歡上別人了,我或許還能看得起你幾分,可是你現在又在這裏否認,我打心眼裏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