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宴,那些話若是別人告訴我的,我或許還是認為是有人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可是這些話,都是從你的新歡嘴裏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我耳朵沒有聾,聽得清清楚楚!你不承認沒有關係,但是你放下辰辰,你把辰辰放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委屈!”
語畢,宋輕笑又是一番用力的掙紮,但卻無濟於事,身後的兩個男人都是傅槿宴特意挑選出來的,根本就撼動不了。
傅槿宴站在原地,看著她拚命地想要擺脫禁錮衝過來,臉上的表情猙獰得可怕,不複往日溫柔俏皮的模樣。
為了兒子,你可以如此的拚命;那麼若是為了我,你又會做到什麼地步呢?
或者說,我在你心裏的位置,還有如此的重要嗎?
抿了抿唇,傅槿宴沉聲說道:“無論我以後會有多少孩子,但辰辰是我的親骨肉,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他姓傅,就理應和我在一起,任誰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頓了頓,他看著宋輕笑憤怒的樣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悶悶的感覺,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樣,脫口而出,“而且你不能因為嫉妒鄭婉兒,就覺得她居心叵測。”
聞言,宋輕笑掙紮的動作驀然停頓住,望著他,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聽一樣。
“你說,你說我嫉妒她?”
宋輕笑邊說邊笑,隻是笑聲尖銳,傳進耳朵中異常刺耳,而她的眼角,不斷地有淚水湧現出來,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不消片刻,胸前的衣襟便已經蘊濕。
可她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依舊是死死的盯著傅槿宴,聲音尖銳得像是石子劃過玻璃一樣,令人感到不適,“我為什麼要嫉妒這樣的女人!你這麼維護她,可是你知不知道,到今天為止發生的這一切,都和她脫不了幹係。我和韓潮之所以會被爆出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若不是她‘如此好心’的為我們做了決定,我們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條路。而且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的這位被我嫉妒的無辜的女人,甚至還要向媒體爆料,說我之前住院,是因為我懷了韓潮的孩子,但是孩子沒有了,所以不得不住院修養。”
“你說,這些話聽在你的耳朵裏,是什麼樣的感覺?”
當初韓潮一直緊緊地盯著鄭婉兒,所以當她一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被察覺了,馬上就被攔了下來,所以傅槿宴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此時聽宋輕笑提起,再看到她臉上痛苦不堪,又帶著濃濃的嘲諷的表情,傅槿宴隻覺得自己瞬間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腳步都有些趔趄。
孩子。
那個和他們沒有緣分,早早就離開的孩子。
鄭婉兒居然敢造這樣的謠,看來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