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笑!你適可而止!”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說的這些話,也已經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太激動了,喪失了原本應該有的判斷能力。
宋輕笑是什麼性格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不會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而不擇手段,她將倫理道德看的十分重要。
她相信自己還沒有離婚,或許會為了逼他離婚,弄出一些曖昧的假象,但絕對不會跨越雷池,這不是她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傅槿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酒精上頭,頭痛欲裂,心態瀕臨爆炸。
“笑笑,我們就不能……”
話還沒說完,宋輕笑就已經搖著頭拒絕了——即使下巴還被他掐著,但也不能阻攔她拒絕的動作:“傅槿宴,就衝著你剛才的舉動,我覺得我們什麼都不能了,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對著一個剛才試圖要強暴我的人,心平氣和的聊什麼。”
“我沒有要強暴你,我隻是……”
傅槿宴咬緊了牙,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畢竟剛才他的舉動確實會令人往那方麵想。
宋輕笑嗤笑一聲,用另一隻自由的手狠狠地將他的手打開,冷著臉,語氣不善:“隻是什麼?我告訴你,就算是夫妻,你也沒有資格強迫我,婚內強奸要不要了解一下?所以,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如果你不想現在就逼死我,拜托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好嗎?我現在看見你,就有種想要吐的感覺,惡心到了極點!”
聽著她如此絕情的話,傅槿宴的臉色難看的難以形容,一副想要發怒卻又要強忍著的憋屈模樣。
對上宋輕笑瞪得眼眸泛紅,卻毫不示弱的眼神兒,他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緩緩的鬆開了抓著她手腕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給了彼此自由呼吸的空間。
愛得最深的人,往往都是最心軟的那一個,也是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
“好,今天時間也不好,我們還是不要聊那些煩心的事情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情緒有些失控,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是我不好。你早點兒休息吧,我去外麵冷靜冷靜。”
說完也沒有看宋輕笑一眼,他轉身快步的走出臥室。
“哢”的一聲,臥室的門被輕輕關上,明明聲音不是很響,卻像敲擊在了她的心上一樣,令她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顫動了一下,捂著胸口,順著牆壁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她目光呆呆的望著眼前虛空的一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片刻後,兩行清淚緩緩的從眼角處流出,順著臉頰滑落,凝聚在下頜處,彙聚成一小灘,然後……不堪重力,掉落下來,隱沒在衣衫之中,消失不見。
淚水不見,但是痕跡還存留,那一處的布料,已經被打濕,軟軟的貼在皮膚上,有些涼,有些濕,粘粘的,很不舒服。
——就像此刻她的心一樣,像是被一層東西糊住,透不過氣來,難受的要窒息了。
終於,宋輕笑忍不住,抱緊了腿,將臉埋在膝蓋上,放聲痛哭起來。
眼淚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能夠讓她得到一瞬間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