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言語中不加掩飾的諷刺,鄭婉兒氣的牙直癢癢,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好久,才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冷笑一聲,譏笑著反諷:“是嗎?看來我們對感情的觀點不是很一致,但是沒有關係,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一樣的,感受自然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的想法,你不能理解,也是正常。但是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夠盡快的和槿宴離婚,不要再去糾纏他,放過彼此,對你們誰都好。”
“大姐,你是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還是你本身腦子的理解能力就有問題?”
長歎了口氣,宋輕笑倍感無奈,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大起來了,完全無法和她正常的溝通,“第一,我沒有和傅槿宴糾纏,除了有兩次我想要見辰辰,主動去找過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見麵的時候,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這樣能夠省去多少麻煩;第二,離婚協議書我八百年前就已經簽過字了,現在不肯同意離婚的是他,不是我,所以你應該是拜托他,趕緊放過我,讓我好好地活下去,我也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誰都挺忙的,哪有這麼多的閑工夫瞎折騰啊。”
宋輕笑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明明拒絕離婚的不是自己,為什麼搞得像是她賴著不肯走似的,簡直是太過分了!
誰還沒有個脾氣是怎麼滴,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欺負,被汙蔑,說出去都覺得丟人,顯眼,什麼意思嘛!
但宋輕笑沒想到的是,自己說了這麼多,鄭婉兒抓住的重點卻是……
“既然你說你想要離槿宴遠遠地,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你若是不回來,現在的事情是不是都不會發生。而且那個時候,就算你們沒有離婚,但是兩年的分居之後,法院依舊會判處你們離婚,一勞永逸,多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你不覺得你說的話也是前後有矛盾的嗎?”
“一點兒也不矛盾。”
輕哼一聲,宋輕笑微揚著頭,神情倨傲,語氣還有些許的傲慢,“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離開這裏,憑什麼落荒而逃的那個人要是我,況且我的事業還在這裏,我的親朋好友還在這裏,我為什麼要離開,要走,也應該是他走。”
鄭婉兒聞言,神情有些些許的震撼,倒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短暫的震撼之後,浮現的就是鄙夷的心情。
在鄭婉兒看來,宋輕笑所說的話,都是借口,都是謊言。
什麼為了親朋好友,為了工作,不過是用來隱藏她內心的一個障眼法,她害怕別人看出來她對傅槿宴還是不死心,怕被看出來她後悔離婚了,所以才要回來,頻繁的出現在傅槿宴的麵前,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讓他心中始終都放不下。
——就像是紅玫瑰和白月光一樣。
“宋輕笑,總是聽別人說,這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就是你這樣的吧。說了一大串冠冕堂皇的理由,像是煞有其事一般,但是真相究竟是什麼……嗬,我也不是個傻子,你覺得能騙得了我,那你就真的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