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章 魂未歸
掙紮沉浮中,一縷曙光。空氣,需要呼吸。好痛,又一次的撕心裂肺。四處彌漫的黑暗,讓那縷光線特別的耀眼,應該還活著,必須要活著。那場陰謀,那場戰鬥還等著自己去拉開帷幕。
"羽兒,醒醒。"是那尼。
鍾馨羽輕咳,刀絞般的痛楚讓臉扭曲的變形。
那尼捧起一隻青花瓷碗,碗裏盛了碧綠色的藥汁,將鍾馨羽扶靠在後麵的石壁上,手用裏的捏住她的下巴,撬開她的嘴,灌了下去,惹的她輕咳連連,大概是苦吧,小臉兒皺成一朵菊花了。
"哎,孽呀。"那尼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
夢裏,爹地在和自己說著話,告訴她要堅強,長孫晟也在,也說著同樣的話,爹地和長孫晟漸漸模糊,慢慢的他們兩個重疊了,逐漸成了一個人,是行布哥哥,又是無乃哥哥,還有世民,在叫著"羽兒,我在等你,不許離開我。"還有筱雅,她一臉猙獰,披散著長發,向她衝了過來。
啊......突然又全部靜止了,從幽穀深處傳來個清朗的聲音。
"紅塵怨,醉海棠,一襲長衣袍,兩袖清風,來也風流,去也依舊,情動,知己天涯何處,心亂,紅顏海角尋路,去也匆匆,歸也匆匆。"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但是聽的非常清晰,吟了那段詞,就沒見再出聲了。
她艱難的睜開雙眼,四周漆黑一片,依稀是在夢裏。夢裏出現的那縷曙光從頭頂照射而下,恍惚中像是有了生命之光。
"醒了?"一個慈祥的聲音問她。鍾馨羽似乎記得在入夢前的昏迷中,曾經聽過。
她張張嘴想回答,卻出不了聲,嘴中殘留的苦澀和異味絞的胃再一次翻江倒海,"撲"的一聲,吐出來一灘黑血。
"好了,沒事了。"
鍾馨羽抬起頭,滿眼的感激,但是又夾雜了疑惑,看著一臉喜悅的尼姑。
"羽兒,辛苦了。"那尼輕輕撫過她因難受而流出來的淚。
"大師。"可以出聲了,雖然聽起來很虛弱,但是足以證明自己還活著,"能告訴我,到底這一切是為什麼嗎?還有,你到底是誰?"
那尼將鍾馨羽身上的被拉了拉,然後垂下眼瞼歎息,回憶起當年
"那年,我也是個時尚的小女生,穿梭在步行街各名牌店,那天雨下的很大,我是摯火盟的大小姐,我有特異工能,但是對於雷雨,我天生的畏懼,我就在那條長長的走廊上不安的走來走去,你爹地出現了,他是一片好心的,他說我像他的女兒一樣可愛,隻是自己的女兒太好強了,他說我很乖巧,然後送我為我撐傘,送我回家,我也把他當父親一樣看待,過了一段時間,我去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抓住了,那是黑巫術的王,他垂延我的美貌已久,他居然強行的逼迫我.......。"說到此,那尼淚留不止。
鍾馨羽艱難的舉起手為她擦了擦,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後來,我有了,我不敢說是誰的,然後我就在我選擇要自決的那刻,又遇上了你爸爸,他陪我說了好多話,並且說那孩子算他的,讓我好好活下來,可是,沒想到,在我快生的時候,我哥哥找到了我,他知道了那個孩子是誰的了,於是他親手毀滅了我們,礙於麵子,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嫁禍於你爸爸,而你爸爸卻一直守著我們的承諾,一直不肯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然後筱雅也真以為是你爸爸害的我,報複你,然後讓組織送她來這裏取代你。"
鍾馨羽簡直難以置信,她沒想到這後麵還有這樣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