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章 柔妃
柔妃。
短短的兩個字，一個優雅的名諱。卻好似一顆頑皮的石子，攪亂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一池清泉。
李淵愛她，太後恨她，李世民想她，李秀寧妒忌她，長孫甄羽則是對李世民口中的柔妃娘娘，十分好奇。
"墨兒--"他頓了頓，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什麼事？"
"你身邊的那位白衣姑娘，她是？"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將視線停留在了長孫甄羽身上。
他細細打量著一旁，身姿秀美動人的長孫甄羽：玉軟雲嬌，佳人肌膚潔。嗯，不錯，不錯，實乃上上之選。眼前的佳人，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露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又似弱柳扶風；徒留一室暗香盈。
他點點頭，滿意極了。
李世民皺眉，微涼的手指就如柔韌的水藻一般，有力的纏繞住了她纖細的腰身，霸道的宣布："她叫長孫甄羽，是我喜歡的女人，我要她做我的皇後--"
不大的音調，口氣卻是認真無比。他的父皇聽了喜上眉梢，欣慰地說："好，世民，本皇支持你。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冊封儀式？"
李世民怔了怔，回過神來後禮節性地道："謝謝！儀式方麵，我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那，依你之見？"
李世民不放心地掃了一眼太後和李秀寧，說："子曰：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明天吧。"
"明天？"眾人聞言異口同聲的說。
李世民肯定地說："對，就是明天。"
李淵有些擔憂地道："世民，明天就為你們二人舉行婚禮，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不會。"李世民信心十足地說："一天的時間足夠了。我保證，明天絕對會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好。"李淵孩子氣般的拍手叫好，開心地說："就按你說的辦。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你要還本皇一個萬眾矚目的婚禮。這場婚事，你需要什麼喜歡什麼盡管開口，本皇通通賜予你便是。但是有一點，這場婚禮必須要隆重、要氣派，你可不許委屈了本皇的好兒媳婦。倘若日後本皇發覺你欺負了她，那你就死定了。聽明白了嗎？"
"是，兒臣遵旨，謝父皇隆恩！"
李淵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長孫甄羽，若有所思地說："乖兒媳婦，你呢？"
正處於思維呆械中的長孫甄羽聽聞有人喚她，忙神經質的答："有，長孫甄羽在此！"
李淵被她的傻傻舉動感染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乖兒媳婦，你真是可愛的緊呢！"
"謝......謝陛下誇獎！！"長孫甄羽撇撇嘴，極不情願地說。
李淵看著一臉鬱悶的長孫甄羽，好心地提醒道："乖兒媳婦，你怎麼還叫我陛下，是不是應該改口跟世民一樣叫我父皇啦！！！"
長孫甄羽試著變扭的叫了聲："父......皇......"
"哎......哎......真好聽，真好聽，乖媳婦兒，來，再叫幾聲給父皇聽聽。"
呃......
不是吧，還要叫！！！
她長孫甄羽又不是一隻鳥，幹嘛老是讓她叫個不停，救命啊--
長孫甄羽為難的看向李世民，收到長孫甄羽傳來的求助目光後。李世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羽兒，既然父皇喜歡聽你叫他，那你就順著他的意思，多叫幾聲給他聽聽！"
"是，我這就叫。"長孫甄羽賭氣般的，連聲喊道："父皇，父皇，父皇，父皇，父皇--"
九十九句甜甜的父皇，把聖上的心都快給叫醉了。
他歡喜的賞了長孫甄羽一幢大房子，五箱綾羅，十箱珠寶，十五箱金元寶，兩對玉如意，一對紫金珊瑚......
等等等等的奇珍異寶，作為二人明日大婚的賀禮--
"陛下賜，府邸一座，給長孫甄羽水姑娘作為新婚賀禮--"
"陛下賜，十箱翡翠珠釵，給長孫甄羽水姑娘作為新婚賀禮--"
"陛下賜，玉如意兩對，紫金珊瑚一枚，給長孫甄羽水姑娘作為新婚賀禮--"
"陛下賜，上好的鳳冠一頂，金絲鏤花霞帔一件，給長孫甄羽水姑娘作為新婚賀禮--"
......
一聲聲高昂尖細的語調響起，滿屋子的婢女手忙腳亂地走進走出。手中銀質的托盤上擺放著的，全都是一些樣式別致，質地純良的奇珍異寶。
室內，堆積著整箱整箱的珠寶玉器、金銀錢財。長孫甄羽睜著一雙不解的美眸，不時地朝木箱內的璀璨釵環看去。
聖上見到長孫甄羽的驚訝模樣，覺得甚是有趣。不覺笑道："如何，我的乖兒媳婦，可還滿意你所見到的？"
"父皇--"長孫甄羽指著那些剛剛才被抬入殿內的財物，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巴巴說："父皇，這，這麼多的漂亮衣服，稀奇玉器，貴重金銀，都，都是您預備送給我的賀禮？"
李淵搖搖頭，"不，不是。"
"喔，是麼？那真是太好拉！本來就應該這樣嘛。"長孫甄羽聞言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舒坦了不少。她笑嘻嘻地說："父皇，我們第一次見麵，您就送我和李世民二人這麼貴重的禮物。您知道麼，其實這樣不好，這樣會讓我很有壓力的。我已經是世民的羽妃了，雖然之前我們都無緣見麵，但人家還是想讓你知道，我想當皇後，並不是想要貪圖你們家的榮華富貴。我是真心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做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如果說他今天的身份不是皇上，而是一戶普通的商販抑或是一戶窮苦的莊稼漢。我想，我依然願意牽起他的手，將我的喜怒哀樂、我的未來，完完整整的交付於他。"
"再者就是--"她頓了頓，猶豫了下，接著說道："剛剛聽您說到這些飾物不是送給我時，您不會知道我有多高興、多喜悅。當然，我知道我這麼說您肯定會不高興、會傷心，您會覺得我太不識好歹、恃寵而驕。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能不坦誠的向您講述，也不能因為您的"不高興"而撒謊隱瞞呐！！您不是別人，您是我和世民二人的父皇啊。所以，哪怕您會氣憤會責怪，我也沒有辦法不對您說實話！！！您的禮物我真的不能接受，對我們二人而言，能夠得到您的祝福，已經很讓我們幸福和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