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冷慕洵真的是管得太寬了,可是,身份證在他手上,她不得不低頭,“墨宇想要單獨開一家小公司,就用我的名義開,他是想不依靠白家做出自己的另一番事業。”
“仲晚秋,我告訴你,不行。”她才一說完,冷慕洵立刻就反對了,而且,反對的徹底。
“那是我的事,冷慕洵,我跟著你難道就沒有半點自由了嗎?我連選擇的餘地也沒有了嗎?”她氣了,憑什麼總是被他給搓扁揉圓呢。
“仲晚秋,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別想從我手上拿走身份證拿給白墨宇,不然,他會害了你的,我不怕你出事,可我,不想詩詩和果果被你連累了一起出事。”
得,又是為了孩子,她聽著都煩了,“孩子不是已經姓冷了嗎?又怎麼會連累她們呢?”現在,車裏的三個人已經在一個戶口本上了,就隻有她不是,她與他之間就隻有那一份協議,如果協議取消了,甚至於不用離婚也可以他走他的陽關道,她我走她的獨木橋。
“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我不想再重複這句話了,要到了,準備下車。”他脾氣臭臭的低吼著,讓晚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是看看車外,還真是到墓地了,急忙的叫過詩詩和果果,理了理她們的衣服,然後一起下了車。
這裏,她曾來過幾次,爺爺去世的時候,還有就是每一年在爺爺過世的那幾天她都會抽一個時間帶著孩子們來看爺爺,所以,詩詩和果果雖然小卻對這裏一點也不陌生。
“爹地,我來過呢。”
“嗯,我也來過。”
“走,一起去看太爺爺,一會兒到了,都要給太爺爺磕頭喲。”
“好了爹地,你瞧你從早上到現在都說了多少遍了,以前媽咪帶我們來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用吩咐,可我和詩詩都會給太爺爺磕頭的,媽咪說太爺爺人很好,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有我們呢。”
小孩子口無遮攔的,可這話卻一點也沒有錯,的確,若是當初晚秋不是因為爺爺而住進冷慕洵的公寓,如果沒有冷慕洵那一次的醉酒,也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冷慕洵瞟了一眼晚秋,什麼也沒有回應的拉過了詩詩和果果的手,“以後,凡事不止有媽咪還有爹地罩著你們,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
“爹地,真的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嗎?”
“不會的。”估計沒人敢吧,除非是不知道詩詩和果果都是姓冷的。
“爹地,那若是你欺負了我們怎麼辦?”
冷葛洵對這個問題忍俊不禁,也隻有他這兩個寶貝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不會的,你們是爹地親生的女兒,爹地怎麼會欺我你們呢?”
“那也不許欺負媽咪喲。”
“收到了,走吧。”瞧她們兩個,什麼時候都是那個媽咪比他還重要似的。
到了。
爺爺的墓地莊嚴而肅穆,冷慕洵雖然不是經常來,但是卻吩咐了守墓人定期的打掃和整理,所以,這裏很幹淨。
墓碑上,是爺爺笑得燦爛的一張臉,詩詩和果果才到到了墓前就一點也不害怕的一個個的親了親爺爺照片上的臉頰,“太爺爺,我們現在應該是叫你太爺爺了吧,爹地這樣說的,所以,我們就這樣叫你了喲,我們來看你了。”
那稚聲稚氣的聲音飄蕩在墓地上空,晚秋站在孩子們的身後聽著她們的話,心裏不由得一酸,對爺爺,當年她是真的動了感情的,明明告訴了爺爺她是與冷慕洵一起合著夥的要騙他的,可是爺爺居然不生氣,居然努力的用心的去搓合她與冷慕洵,可她早就知道冷慕洵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磕頭,真的一人磕了三個,完全的大禮,可是孩子們卻是那麼的認真。
把想要對爺爺說的話在心裏說了,她終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讓爺爺親眼見到了自己的重孫女,爺爺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開心的吧。
大束的菊花擺在了墓上,幾個人又拜了拜,這才準備離開。
也許,是這裏的氛圍太過冷凝吧,孩子們也不敢說笑了。
迎麵窄窄的道路上,突的現出了一道人影,灑在青色的石板上泛著陰暗的氣息,不知為什麼,竟是讓晚秋的心口一震,驀然抬首,一個女子的身影便乍現眼前。
長長的發披灑而下,一身素白色的裙子襯著女子隔外的年輕,可是這張臉看著竟是與冷慕洵或者是風少揚有些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