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浴巾,從胸到膝,他的浴巾都是長長的,讓她喜歡著,一邊擦著發一邊走出浴室,房間裏的大床上,冷慕洵已經換好了睡衣斜靠在枕頭上在看今天的晚間新聞,她走向衣櫃準備去拿睡衣換上,他都穿睡衣了,她至少也要穿吧,這樣,多少安全些,今晚上,她可不想再被他給吃幹抹淨了,想著他的手段,她直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真不知道他有過多少的女人了,一想起這個,她就渾身的不自在。
“別動。”才邁了一步,床上的男人便低沉喊道。
“嗯?”
“哢嚓”,相機的聲音傳來,他居然在拍照,“冷慕洵,別拍。”難看呀,隻裹著浴巾,濕發還滴著水滴嗒滴嗒的聲音被淹沒在地毯上,卻讓她極易想象出來。
“好了,就一張,隻是側影,很好看。”他已經放下了相機,正低頭欣賞著相機裏的那個她。
取了睡衣又走進浴室,讓她在他麵前換上睡衣她實在是沒這個膽量,幸好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止她進浴室,換好了走出來,男人還在看著電視,她走到床前坐下來,“你還是睡地毯吧。”
“不了,放心,今晚上我不會碰你。”
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可她看著他的大塊頭還是緊張,“相機給我,你下去。”
“給。”他把相機遞給她,卻沒有下床的意思。
伸手接過,相機裏赫然就是她剛剛裹著浴巾的照片,那是側臉側身,如果不是知道是她,還真是無法一眼就認出來是她,照片中的她仿佛被霧氣籠罩著,渾身上下都帶著神秘的氣息,一點也不因為她是裹著浴巾的而讓人產生其它的聯想。
手指快速的按著上翻和下翻,她以為他的相機裏一定還有其它人的照片,也許,也有他其它的女人吧。
可是,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一張其它女人的也沒有,倒是在相機的表層上發現了一張小小的大頭貼,卻是敏敏,“阿洵,這是誰的相機?”
“哦,是敏敏的。”
“怎麼不用自己的?”隨口問著,看著敏敏的大頭貼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不好。
“我的壞了,今天敏敏去我的辦公室談事情,她把我的摔壞了,就隨手送了我這個。”
似乎,很合理的解釋,可是,相機的上麵卻貼著敏敏的大頭貼,或者,他沒有看見吧。
“晚秋,快睡吧,明天一早陪我去趟公司。”說完,他隨手就按下了牆壁燈的開關,然後躺了下去,電視也隨之關了。
房間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晚秋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兩個人之間仿佛隔著楚河漢界一樣,他很紳士的果然沒有再騷擾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睡得很快,可她,卻精神著怎麼也睡不著了。
迷迷糊糊的數著羊,這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清早起,吃過早餐,孩子們隨著她與冷慕洵一起上了車,司機先是把詩詩和果果送去了幼兒園,可是,載著她與他去的方向卻不是冷氏,好象是……是……
“阿洵,不是要去你公司嗎?”昨晚上他是這樣說的,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去他的公司。
上下掃了一眼她今天的穿著,還是他親自替她選的,還不錯,一身粉紅色的小洋裝讓她看起來清新而靚麗,果然,女人隻要穿上這個顏色就尤其的漂亮,“先去機場。”
晚秋習慣性的撩了撩流海,“接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神秘的一笑,他已經閉口不準備再泄露半點了。
車子飛速駛向機場,車窗外是不住倒過的街人與樹木,和諧而自然。
冷慕洵按下了車內自帶音晌的開關,便有音樂緩緩流淌,竟然第一首就是那首她聽過的《象霧象雨又象風》,之後的還是梁雁翎的歌,他似乎極為的喜歡梁雁翎的歌,就象他也喜歡扶郎花似的,那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喜歡,她覺得既便她想要讓自己忘記敏秋曾經的存在,可是冷慕洵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讓她知道敏秋的存在,這不得不說是她的悲哀。
原本的好心情都因為這首歌而散去了,也不管他是不是願意,也不管車裏的空調是不是還開著,晚秋搖下了車窗,讓車外汩汩的風吹拂著臉頰,那份暢快帶著刺痛的意味拂著她的心才多少的緩緩沉澱下去。
冷慕洵閉上了眼睛沉浸在歌聲中,絲毫也沒有感覺到一旁女子的變化,若是此刻有小提琴在手,他一定會隨興而演奏一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