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紅,她這樣走下去都是這樣驚險,那上來的時候豈不是更驚險,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在想她是怎麼被救上來的,想到自己落在水中時的狼狽模樣,也不知被救起的時候胸衣和底褲是不是還在,可是,終究是沒有問出來,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她隻要她的未來就好。
那一小段過去,她選擇了把它遺忘。
一艘小舟,載著她過了河,回頭時,老伯已經向著他的來處劃去,隻記得她上岸時老伯的一語,“該放手時便放手吧。”
眸中一潮,有些事,她真的無法放手。
沿著岸邊的小路而行,走了許久才遇到一個村鎮,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裏距離T市有幾個小時的車程,找到了車,便坐了上去,簡單的一個背包,裏麵大多都是老伯留給她的藥丸,她的錢不多,隻有三百塊,阿婆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覺得那粉紅的三張鈔票是那麼的沉重,老人家哪裏有什麼錢呢。
車子,駛向T市,越近那裏,她的心越是無法平靜下來。
腦子裏在思考著怎麼才能找到詩詩和果果,這很難,因為,她是這麼的弱小。
可她必須要去做。
車子顛顛簸簸,放眼望出去,這就是她被帶到那個地方的那條路吧,感覺上並不遙遠,可那卻是屬於她的惡夢。
能逃出來這簡直就是奇跡,那個阿娃一直是她心底的一道謎底,有機會回頭,她一定要找到阿娃,好好的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阿伯和阿婆,多好的老人家呀。
T市,已經盡現眼前,心底湧起激動,她終於又回來了。
其實,老伯曾想要留她多住些日子的,可是,她婉拒了,孩子們才是她的最重,那麼小的孩子,她怎麼忍心讓她們受苦呢。
沐浴著車窗外的陽光,一切都恍若隔世,仿佛,所有才剛剛發生過似的。
敏敏,她恨她。
目光灼灼的落在車窗外,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她還是想要從那人群中發現些什麼,也許,她的詩詩和果果就在那人群中呢?
可是,當車子停在車站,當人們一一的步下車子時,她什麼也沒有發現,落寞的步下車子,重新站回在T市的馬路上,這裏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著,晚秋買了一付眼鏡架在了鼻梁上,隻是不想引人注目,隻是不想被人發現,她回來了。
如果敏敏知道,她一定很不甘吧。
隨便找了一家小店用了晚餐,用過之後店外已經是霓虹閃爍,就如她離開時的那一夜,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變得,隻有她的心,還有,那個男人的心。
“結帳。”拿了錢交給小妹,等待小妹找錢的時候,她卻不由得想起了從前她付錢而冷慕洵不許她找零的畫麵,心頭一酸,那所有真的就好象就在昨天一樣。
離開了小店,她準備買份報紙看看,不知道冷氏現在歸屬於誰了,那一天那個買了冷氏股份的人又是誰呢?
那一直都是她心底的一道困惑。
攤開報紙在路旁的一個路燈下,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看著各個版麵,隻奇怪的是一直也沒有看到關於冷氏的報導,不可能的呀,還記得那天冷氏還上了頭版頭條了呢。
可任憑她翻遍了那份報紙也沒有,再換一家報紙也亦是。
搖搖頭,看來,她隻能親自去冷氏,或者,去找白墨宇了。
手機,早就沒了,如今的她已是身無分文。
找到公用電話亭,依著記憶裏記住的那串熟悉的號碼撥打了過去,可是許久許久也沒有撥通,隻有手機的固定的語音留言不住的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暫時無法撥通,請稍後再撥。
白墨宇在哪兒?
手機怎麼會不在服務區呢?
他又出差了嗎?
悵然的放下電話,她才發現在T市,此時除了白墨宇,竟無一個可以讓她相信的人了。
默默的走在人行橫道上,看著鞋尖,看著自己被路燈掩映下的倒影,她不知道要去哪裏。
耳邊,突然間傳來喧嘩聲,晚秋下意識的抬首,對麵的廣場上是一場露天時裝發布會,此刻這廣場上人山人海,人滿為患,透過廣場的大屏幕才能看到通向紅毯的情況,就在晚秋不經意的掃向屏幕上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