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理國因為皇帝病危,太子已經代理朝政了。
這天,段智興正手執朱筆,批閱著奏折,恰巧有人來報。
“報,白將軍求見。”太監向段智興說道。
“白將軍?”段智興把手中的朱筆放在筆架上,疑惑的起身,莫不是邊境又出什麼事情了?
“準。”
白將軍進來之後,就跪在了段智興麵前:“啟稟太子,大齊,那邊,對於和親,要求…。”白將軍說話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話,快說!”段智興是習武之人,脾氣有些急躁。
“他們說,公主和親是過去嫁與大齊的四皇子,魏永軒!”
“什麼?!”段智興頓時勃然大怒,“漢人竟然如此不知禮數!”
嘩啦啦,一下子,一怒之下段智興把一桌子的奏折豁了一地。
“太子息怒啊,太子息怒啊。”太監見狀,立馬跪下開始收拾著地上的奏折,一邊給白將軍抵眼神,示意他說些好話。
白將軍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公主正直二八年華,十六歲的少女如果嫁給老皇帝還委屈了公主。這魏永軒為大齊屢立戰功,又和公主年紀相配,也不錯。”
“不錯什麼?”太子大喝道,“你可知道那魏永軒是什麼人?”
白將軍頓時哆嗦著說道:“這…微臣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還胡言亂語些什麼?就不怕我給你個欺瞞之罪?”太子指著白將軍的鼻子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魏永軒是什麼人嗎?我朝長公主定遠公主和親中原,居然不是和親皇上,甚至不是太子,這不是公然對我大理的蔑視。且不說禮數,就說魏永軒這個人,在大齊,兩門婚事不順,兩任妻子死了,齊人都說他克妻。這人手上沾滿了我們大理人的血,親自帶兵進攻西南,手段殘忍,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百姓都給了他個外號叫小白起。這樣的煞神,你居然和我說小妹嫁過去不錯?”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白將軍連忙認錯。
“你走!”段智興扶額指著門外。太監連忙示意白將軍快走,小聲催促道:“快走啊,還想惹太子發火嗎?”
白將軍走後,段智興想了想,低聲說道:“不行,我要去見父皇。”
——
大理皇宮中,老皇帝的寢宮裏,香爐旁氤氳著雲煙,淡淡的檀香味,垂下的點黃色細紗質簾布後,病榻上的老皇帝不時傳出陣陣咳嗽聲,雖然有人侍奉左右,卻還是顯得有些伶俜。
太子不由分說急匆匆就踏入了老皇帝的寢宮。
可是剛剛要說話,老皇帝立馬抬手止住了他的話語,說道:“智興,你要說的事情,為父已經知曉。”
段智興眉頭緊緊皺著,心中還是有些鬱結。
“父皇,齊人這般羞辱我們,依兒臣看來,還不如退了這門婚事!”段智興跪在老皇帝病榻前,說道。
老皇帝歎了口氣:“智興,父皇知道你心中苦悶,可是,退婚這種事情萬萬不可。”
“不可?”段智興有些不敢相信,父親竟然如此絕情,“難道父皇要眼睜睜看著小妹嫁給那種人?”
“閉嘴!”老皇帝怒喝道,“咳咳,咳…。”
接著開始急促的咳嗽,老太監連忙上前服侍,隻見老皇帝在潔白的錦製手巾上咳出了血來。
“皇上,您別動怒,你要保重身體呐!”老太監嚇得跪在一旁說道。
皇上一把推開老太監,慍怒地說道:“智興啊智興,為父培養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委屈了瑤兒,可是,這件事情關係到什麼?你知道嗎?它關係到我大理千千萬萬的百姓啊。如果退了這門親事,害的不止是我段家,我們大理,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又要陷入戰火,流離失所。你作為將來大理的一國之君,怎麼可以念及私情,不為江山社稷考慮,不為大理百姓考慮?你…這樣,還配為一國之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