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托孤(1 / 3)

趙華香厲叫:“這個照妖鏡是從哪裏來的?這上麵怎會有丁香的影子?”

鄭玉忙道:“還不是上次我去尋你的時候,碰見了丁香,她跟蹤我,我起了疑心??????”

“不是色心?”趙華香緊盯他。

鄭玉又氣又好笑:“你到底想不想聽我把話說完?”

“好,好,我吃回啞巴虧!你說,你說!”趙華香一本正經地看著氣歪臉的鄭玉。

鄭玉往床上一坐:“我抓住她想從她嘴裏套出關於你的消息,可是她不肯說,於是我趁她睡熟之際點了她昏睡穴,把這個我發明的千裏追蹤器安裝她身上——這隻是用來找你的,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取回,所以??????我可沒占她的便宜!”

趙華香拿起那個盒子,半信半疑:“你說的有待我慢慢深究!”看那鏡麵一片漆黑,依稀能看見丁香那張模糊的睡容,他掂了掂,甚覺新奇,問道:“這玩意是不是放在誰的身上都起作用?一般安在人的哪個部位最佳?”

鄭玉如實地:“我給丁香安裝在她右手腕——不過不會給她任何感覺——你別這樣瞪我,我好怕你這種眼神,怪嚇人的。”

趙華香要發作——

鄭玉忙解釋。

趙華香把他上下一瞅,笑笑:“還真看不出,你對付人的手段挺惡毒高明的嘛!真怕哪一天你在我身上安個什麼邪門玩意兒,我還拿你當手足兄弟,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呢!”

鄭玉擠出一絲笑:“我有十個膽也不敢哪!要賣也得是你先賣我!”

“明白就好!”趙華香把千裏追蹤器這裏看看,那裏搖搖,問道:“那對方平時所有舉動你都一目了然咯?”

鄭玉點點頭。

他叫起來:“如此說來你天天都在看丁香洗澡,睡覺和上茅房羅!我要挖你的眼,把你賣去大遼國皇宮當太監!”

“沒有啊!沒有啊!”鄭玉忙擺手急辯:“我敢拿腦袋起誓,今晚是第一回!騙你你就賣我去大遼!”

趙華香一挑眉:“諒你也不敢!”

鄭玉苦笑:“是啊,她是你的女人嘛,我這個奴才哪敢癡心妄想!你若喜歡這個東西,就送你吧。”

趙華香也不推辭:“知道就好。那就歸我了,你睡吧,我也看看。”

鄭玉窩著一肚子火氣,瞪著沾沾自喜的他。

梁玉兒接到耶律珍的傳喚,趕緊回了行館。

耶律珍滿麵怒氣地看著她,厲叫:“我給你的那包東西,你居然敢一次給小白喝了?!我聽說他現在快要死了,是不是?!”

梁玉兒撲通跪下,驚忙道:“公主息怒!奴婢不知道那是什麼,公主也沒有跟奴婢吩咐要分次給小白喝,所以——請公主饒命。”

耶律珍冷哼:“你做的錯事還不止這一件呢!我讓你把何自清父子二人拉攏,共同為我大遼所用,你卻在嫁了何自清之後又跟何文慶再三做出苟且之事!聽說還有了他的孽種!你這是想幹嘛?!”

梁玉兒冷汗直流,忙不迭:“公主,公主,奴婢不是成心的——奴婢真心喜歡何文慶,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豁出性命都能辦到,就是求公主成全我和文慶——”

“成全?!何文慶根本不想投靠大遼,既然如此,就是我們的敵人!你想做個背叛大遼的賣國賊嗎?’’耶律珍吼叫。

梁玉兒泣不成聲:“公主,奴婢一定會勸他歸順——”

耶律珍冷笑:“是嗎?你現在所做的每件事我都不敢再相信啦!也罷,誰叫你的義父是我的皇兄呢!我拿你是沒辦法!從現在起,我還你漢人身份,你不必為我賣力活得這麼辛苦了!”

梁玉兒頗是驚訝。

耶律珍道:“不過,你也清楚我們遼國人的行事規矩,千萬不要犯了我們的大忌!最後,你再幫我一個忙,完後咱們各不相幹!”

梁玉兒哭道:“公主,求你不要這樣!奴婢要生生世世跟隨您!”

耶律珍道:“我過幾天要回上京去一趟。你現在這樣能跟我走嗎?”

梁玉兒無言。

耶律珍道:“你義父會來這裏接管我的轄區。這可是我們最後一次會麵,以後的事,誰也難以預料。臨走前,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要我幫忙嗎?”

梁玉兒感恩涕零:“公主對奴婢所犯下的過錯網開一麵不予追究,奴婢已經很感激了,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耶律珍歎了口氣,道:“你是知道的,我生平最痛恨漢人,他們阻止我們統一天下,殺了我們多少驍勇善戰的將士,我發誓此生此世不與漢人共處一室——可是,我偏偏為了小白亂了心神。你呢,為何文慶以身犯險——”痛楚地閉上眼睛。

梁玉兒泣道:“公主,對不起,奴婢不知道你對小白如此情深,他現在是很不好——奴婢該怎麼幫你?”

耶律珍道:“他的事我自有安排。至於要你幫我辦什麼事,到時候再通知你!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天剛翻魚肚白,一宿失眠的鄭玉掄著掃帚在樹下宣泄。

樹葉和滿樹的桃李被捅得滿地都是。

“喂!”肖金峰怒叫:“你找死啊!敢動我的東西!!”

鄭玉回頭一怔。

隻見肖金峰挎著包裹往山穀方向而去。

鄭玉叫道:“你上哪去?”

他不應聲。

鄭玉扔了掃帚去問如眉,看見如眉端著藥碗從廚房出來。

鄭玉問道:“如眉姑娘,你爹上哪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