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測(1 / 3)

“王八蛋!老烏龜!!”趙華香破口大罵,塗著白色藥粉的一張麵孔嵌著那雙盛怒之下瞪圓了的紅色眼珠,像足了發狂怪獸,叫罵著:“馬上去大理城!上回他沒死,這回叫他翹定辮子!他奶奶的!!”要下床——

阿德拉住:“現在不行啦!有小白在,他們暫無性命之憂!丁香身體還很虛弱,你也這副樣子,經不得長途跋涉,等些日子,你們大好再說。”

他頓蔫了下來,撲通坐下:“言之有理!忘了問了,他跟我換誰啊?”

阿德低頭不語。

他問丁香。

丁香隻看阿德。

他又彈起:“老太監你個王八羔子!!起的什麼心啊?!!”

阿德撲哧一笑:“他是太監?”

丁香白他一眼譏道:“沒讀過書的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還會有啥好話講?”

阿德點頭:“我說呢,太監怎麼可能生兒子?”

兩個女郎都捂嘴偷樂。

趙華香悻悻地落座,橫眉:“他不是太監你弄個女人給他,他幹得了麼?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太監胚子!幹得全是斷子絕孫的事!”

丁香一語道破:“他不就是何文慶老爹麼?咒他斷子絕孫,對你沒好處哦!”

趙華香不屑地:“何文慶又咋地?我就這麼缺德,管你何事?”

阿德愧疚地:“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他找得人不是你,是我,我自己——”

他止住:“你不能去!”

丁香附和:“對啊,咱們還是從長計議!阿德,何自清既然已是大理城國君,幹嘛還千方百計對付你呢?”

阿德道:“他怕我有朝一日卷土重來,所以——況且,玉璽還在我手上,他就算做了皇帝也是徒有虛名。”

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哎呀,腿好酸啊!”

兩人圍來。

阿德關切地:“幫你捶捶吧。”

“好得很!”他兩腿一分。

丁香頓臊:“正經點!”

他一本正經:“我哪有不正經了?廢話少說,快點伺候。”

丁香二人為他揉捏雙腿,都是愁眉不展。

趙華香樂滋滋地伸手去摸阿德臉蛋:“用不著如此為難吧?不想伺候就算了,幹嘛吊個臉壞我情緒?”

阿德撩眼:“沒有的事。”

“是麼?撓癢癢似的,你看丁香對我多體貼,要多賣力有多賣力,你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講故事給你們聽。天上人間,前古後今,悲情喜劇我都會。”他嬉笑。

丁香撇嘴:“你不會講故事——”

他歪臉向她,劍眉兩閃。

阿德一口接去:“就會亂放屁。”

“哪——”他似抓住了憑證,理直氣壯:“這故事就是我先前——前兒晚上講的。”

丁香笑了一陣,道:“這話是我先說的。”

他拉長粉臉:“我不講那麼詳細,你們怎麼記得這麼牢啊?證明你們還是喜歡聽我亂放屁的——哦呀——好爽啊!爽死了——”他誇大其實地叫的頗是銷魂:“再往上就更過癮了——”

阿德正捏大腿,聞聲皺眉:“以為我不敢,隻怕你受不了!”

“過分的家夥!”丁香打他一下。

“怕啥?誰還是沒見過?裝得跟純情玉女一樣!”他邪笑陣陣。

丁香嗔怪:“說點正經的!咱們得計劃一下,別老跟沒事人似的瞎胡鬧!”

他坐正:“願聞其詳。”

阿德罷手:“你是怎麼想的?”

二人都充滿期待地望著他。

隻見他揉了揉肚皮,道:“說實在的吧,我覺得——”

“怎樣?”兩人忙問。

“好像,大概,絕對,肯定,一定是我吃東西不注意,肚子有點不安生——有茅房沒?”他忍耐不住地。

兩人瞠目:“啊!”

“啊什麼啊啊?快憋不住了!趕快帶我去啊!”他抱肚子跳下地。

阿德回過神忙去攙他:“我帶你去!”

二人風風火火出了石室。

丁香自語:“說風就是雨,也太巧了吧?”

丁香也起身去將樹枝堆放在冷卻的灰燼上,準備生火熬粥。

到另一間石室——

阿德道:“這就是茅房——”

“我知道,我知道,快拉在褲襠裏了!讓開,讓開!”他推開石門鑽了進去。

阿德守在門外,無盡關愛:“臉不疼了吧?”

裏麵傳來他的甕聲甕氣:“哪有這麼快就好了?不過——好很多啦!還好沒破相!否則我絕不放過丁香這個小蕩婦!”

她幽幽地:“對於我和何自清之間你有何看法?”

“什麼看法?”

“就是他要跟你來交換我!”她憂心忡忡。

“姓何的又沒正式通知我,所以在此之前如眉他們並無大礙,現在說想法為時尚早,還是等丁香身體恢複好了再決定不遲。”

她有意識地:“我看還是出去較為妥當。”

他係著褲帶出來:“這話怎講?”

她含異意:“沒什麼,我擔心這裏空氣不好,再說吃住都不方便,對你和丁香都不利。”

他立時聞出話外之音,上前碰了碰她:“不是吧,你擔心我對她居心不良吧?”

“別嬉皮笑臉的,難道不是?”她嘟著嘴。

他邪魅而笑:“有此可能!所以你晚上得跟我睡一塊,最好摟著我安全。”

“哼!”她待去——

他拉住:“幹嘛,真生氣了?”

她無力抗爭:“放手啊,我既然不在你眼中,我走好了。”

“吃醋啦?”他轉到她麵前,兩手撐牆,將她夾在其中,看她:“真生氣了,先前不是見你挺大度的麼?原來也是凡人凡胎好吃醋啊。”

“沒有!”阿德申辯:“才不值得呢!我懶得搭理,又不是你老婆。”

“喲!”他笑了:“口是心非,哦——我明白了。”

她斜睨他:“什麼?”

他附耳過去如此這般了幾句——

她陡地捂耳:“不聽!不聽!我才沒那麼想呢!你胡放什麼臭屁?”

他拉下她手,眼噴邪火:“到時候我看你的嘴就沒這麼硬了,說定了,今晚等丁香睡熟,咱們痛痛快快玩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