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難了(1 / 3)

趙華香道:“就在那邊——去看看——”

鄭玉咬牙爬去——

何文慶與阿落幾番雲雨之歡後,雙雙心滿意足回了太子府。

一路勾肩搭背,纏綿悱惻,宛若新婚燕爾。

恰進門的一瞬,何文慶笑容僵滯,慌忙丟開阿落的手,麵色嘩地蒼白,囁囁嚅嚅:“爹——父皇——”

何自清端坐桌邊,犀利眼神直逼二人,鬼容陰沉。

阿落駭得撲通跪倒在地,麵無人色地戰戰兢兢:“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出去!”何自清冷冷地。

阿落頭也不敢抬地倉忙退走。

何文慶要行大禮——

“你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何自清冷冰冰地。

何文慶暗怔,茫然地:“孩兒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何自清臉色一緩,道:“就看你的本事了。做的好,你從此高枕無憂,天下無敵!做不好,你就一輩子這樣了。”

何文慶眼珠一轉,慌忙上前給他斟茶:“父皇如此高抬孩兒,我定會不負重望!”

何自清道:“趙華香已被我扣押在死牢,隨同的有小白和鄭玉——”說著這話,眼睛直逼何文慶。

何文慶渾身一栗,秀目溜圓,結結巴巴:“趙、趙華香?!小白?!!父皇你——”

何自清冷笑:“他們三人的功力都來自正途,尤其是趙華香,江湖響當當的名門武功他都精通。”

何文慶驚訝:“父皇的意思是讓我以吸功大法汲取他的功力?!”

何自清呷口茶,道:“光是他的功力還不能讓你打遍天下無敵手!想要跟我成大事,還得有更多動力!”

何文慶更加驚愕:“父皇是說還有鄭玉和小白——父皇!小白他——”

何自清麵無表情:“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既然至死不悟,我也隻能逆天而行!怎麼,你怕了?”

何文慶忙賠笑:“父皇所言甚是,這些年他受你恩寵你也盡到職責——我會怕他?不是他我們父子怎麼可能水火不容?我第一個就拿他開涮!!以泄我心頭之恨!!”

何文慶牙根癢癢:“父皇快點打通我玄關,我今晚就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何自清神情一柔,道:“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打通你玄關不是一朝一夕那麼容易的!需要三個晝夜方可,否則,得不償失你必無命!”

何文慶皺眉:“我曾經也算武學奇才,又不是壓根沒學過,父皇何出此言?”

何自清白他一眼:“趙華香二人功底有多深你知道?不知河水深淺就貿然去蹚,你想走我的老路?!”

何文慶恍然大悟,忙道:“是,父皇教訓的是!孩兒愚鈍,一時欠慮——”

何自清道:“在你那個老婆麵前嘴給我把嚴點!她跟趙華香的關係不用我在提醒你吧?倘若走漏風聲,你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明白?!”

何文慶點頭:“孩兒當然知道!請父皇一萬個放心!”

夜幕降臨,涼風四起。

西方天幕著火般,絢爛多彩。

市集一個暗巷冷清異常。

偶爾三兩個人來往著。

阿德三人急匆匆撲進巷子。

來到一處高院小門前,阿德伸手拍門。

如眉攙扶著麵無人色的銀鈴,滿頭大汗,一麵低聲安慰:“好了,你堅持一會兒,沒事的,沒事的——”

少時,裏麵傳來腳步聲,緊接門開啟一縫,探出一張俊秀麵孔,見到阿德一下子驚愕不已——

阿德低叫:“快點開門!”

門大開來——

那人磕磕巴巴:“阿、阿德——這是怎麼回事?”

“閑話稍後再說!”阿德進門招呼後麵的二人:“快進來!”

如眉吃力地攙著軟弱無力的銀鈴入門。

阿德將門啪地關死。

那人正是阿郎,見到如眉二人愈加驚訝,上下打量——

如眉力不支體地眼看要摔倒——

阿郎忙得伸手扶住銀鈴,問阿德:“這兩個是誰啊?你們被人追殺麼?”

阿德捂住胸口道:“先抱她進去——”

阿郎扭首一瞅銀鈴,驚豔無比:“真漂亮!!”

如眉一邊狂喘緩氣,聞聲就來奪銀鈴,一邊潑罵:“淫賊休得胡言亂語!!”

阿郎一怔:“淫賊?我誇她漂亮不行啊?你怎麼理解的啊?”

阿德唯恐外麵有追兵,氣斥:“都閉嘴!進去再說!”

如眉推開阿郎,扶著銀鈴往裏走,卻是跌跌撞撞,眼看要再次摔倒——

阿郎緊前一步拉住。

如眉垂頭喪氣地鬆手。

阿郎抱起已然昏厥的銀鈴對瞅他發愣的如眉道:“進去啊,還等我回來抱你啊?”

如眉凶目一瞪:“找死!”

阿德癱在椅內氣喘不勻,臉色白的嚇人。

阿郎將銀鈴放置榻上,過來無比關切:“阿德,怎麼回事?難道趙華香沒有救你出去?他人呢?”

阿德搖頭:“別提了——快去找個郎中,給銀鈴瞧瞧。”

如眉撲到榻前眼淚汪汪,拉住銀鈴的手呼喚:“玲兒?玲兒?”

銀鈴臉如死灰,汗發亂沾麵容,氣息微弱。

阿郎犯難:“我現在也是何自清通緝的欽犯,不敢見光啊!”

阿德柳眉緊皺,五內俱焚:“怎麼辦?隻怕孩子保不住了——我怎麼向華香和小白交代?”

阿郎臉色一變,盯著她腹部喃喃地:“你?懷孕了?!”

子冰將熟睡的孩子們安頓好,放下紗帳準備出去,忽聽外麵傳來低叫:“奴才給太子妃請安。”

子冰忙退回桌邊坐下,鎮定一番,道:“進來。”

門開來——

進來一個小內侍,低著腦袋到子冰麵前拘禮:“參見太子妃。”

子冰一瞅麵生,悒悒地:“你來所謂何事?”

內侍低聲道:“奴才名叫阿福。太子妃,趙大爺被皇上囚禁死牢,危在旦夕,你快想辦法去救他們,奴才告退了。”

子冰還沒回過神,阿福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忽然大聲道:“奴才這就給您沏茶去。”低首退下了。

子冰彈起,眼前一旋:“什麼?!華香被何自清抓住了?!!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