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下殺手(1 / 2)

趙華香一句話無情地粉碎了阿落一腔幻想,回眸那桌酒菜轉瞬變作何文慶一張冷酷絕情的麵容,心碎地潸然淚下,可憐巴巴地:“他為何要這麼對我?就是真的不喜歡我了,也該念及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不能用毒酒來害我啊,皇上好狠的心——”

趙華香咂舌:“哇,還情分?我看你也走火入魔了!這種滅絕人性的家夥不配你這般重情重義。”

“你閉嘴!”她小臉青紫地瞪著他:“我告訴你啊,不準這樣說皇上!否則我誅你九族!”

趙華香鄙譏地:“是是是,皇後娘娘,你祖上真是積了厚德,培育出了你這樣癡情豁達的一國之後——我有眼無珠好了吧?”

阿落眼珠一轉,對他道:“你先給本宮嚐嚐去。”

“我?”趙華香一怔:“為何要我嚐?”

阿落跺足:“本宮讓你嚐就嚐,哪來的廢話!快點去!”

趙華香看她活如母老虎般要吃人,隻得過去將刀放下,遲遲疑疑地拿起筷子。

阿落逼視他勒令:“快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風光大葬你!等我做了皇後,我一定多選幾個漂亮宮女給你陪葬!”

趙華香瞅瞅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猛覺饑餓難耐,以久走江湖的經驗來看,並無劇毒含雜,便想趁此機會吃個痛快。

趙華香裝模作樣地撚菜品嚐著,一邊戲侃:“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說話不算,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阿落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斷往嘴裏扒拉著菜,心驚膽顫,腦門鼻翼汗涔涔地,兩手緊握,暗自為他捏把汗。

很快趙華香將十二盤小菜差不多吃了個精光,打著嗝倒了杯酒咕咚下肚,連說好吃過癮。

阿落眨眨眼,回過神柳眉一皺,撲上去就打他:“誰叫你吃完的?都不給我留點!你這討厭的家夥!”

趙華香倒楞:“不是你讓我幫你嚐的麼?為何又怨我啊?”

阿落瞪著他小臉鐵青,氣呼呼地:“我是叫你幫我嚐,不是要你幫我吃完!你吃完了,我吃什麼?”

“那你不說清楚——喏,還剩下點,全部給你吃。”趙華香一指殘羹剩湯。

夜幕降臨,皇宮籠著暗沉。

阿落徘徊了一陣,滿腹惆悵地對著紅燭歎氣。

趙華香把手門外心急火燎,期盼她趕快安歇,他好去尋小白和子冰,但這小丫頭就是不願意上床,他恨不得將她打暈。

忽見一群禁衛軍急匆匆奔了過來,趙華香心中一驚:“莫非發現了我?”

禁衛軍在趙華香麵前分列而站,將他擋住了。

何文慶大搖大擺現身過來,徑直入門。

趙華香好不驚訝,楞楞地看他進了屋裏,心在那一刻停住了翕動,何文慶居然穿著龍袍!

“原來阿落嘴裏的皇上是他!!何文慶做了皇帝,那——何自清呢?”趙華香盯著與阿落卿卿我我的何文慶暗自嘀咕。

珠簾攢動,裏麵兩個摟抱纏綿的人若隱若現,趙華香捏拳癢癢,咬牙欲斷:“王八蛋!幾次三番地背叛子冰,我不打斷你狗腿誓不為人!”欲要上去,但麵前這幫荷槍實彈的禁衛軍絆住了他的腳:“不成,萬一要是動手,必定背腹受敵——”再想想方才他從麵前走過的那氣勢,覺得何文慶已今非昔比——

趙華香趁人不備,溜之大吉。

趙華香剛出大門,就見阿福迎麵過來,大為驚喜地緊走幾步:“阿福——”

阿福抬頭一怔,乍見一個奇醜無比的人突然出現,駭得退了三步,不知所措地惕問:“你是何人?”

趙華香緊逼跟前,低聲道:“是我,趙華香。”

阿福更加驚駭:“趙、趙華香?”

“噓——”趙華香四下一顧。

阿福忙道:‘你先等等,我去交代一下。”便走了。

趙華香安心靜待。

不多時,阿福急匆匆出來:“跟我來——”

子冰百無聊賴之下,便下去地洞查探,發覺地上掉了一錠金子,拾起一看,底部有官印記號,自言自語:“莫不是用來藏寶貝的地窖?”便聽門鎖聲響,她忙躍身出來。

“子冰?”趙華香一步恰入:“冰兒?”

子冰驚喜交加:“你如何知曉我在此處?”

趙華香幾步上去,細細端詳著,殷切地:“你還好吧?阿福說你受重傷了?誰傷的你?”

阿福將門閉上,隔著門縫把風。

子冰眼圈一紅,不顧許多地撲在他懷裏,泣道:“華香,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趙華香扶起她,急切地:“是不是何文慶那個王八蛋?”

子冰慘白的臉兒滿是淚珠,斷腸地:“我與他已恩斷義絕——”

“斷的好!”趙華香恨齒:“我絕不會饒了他!”

阿福回頭瞅瞅二人,提醒:“你們有所不知,他現在功夫可厲害了!而且反複無常,變臉跟變天一樣快!前幾日挖出了女皇先前的寶藏,招兵買馬,很多江湖上人都八方雲集這裏,眼下的皇城跟賊窩似的,龍蛇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