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忙改換招式去接孩子,何文慶的惡掌便閃電般直擊他胸脯——
趙華香橫腳踢去。
何文慶瞅見他踢來,腳下一旋,將麵前的桌子飛去。
嘩啦,桌子碎散。
小白將孩子交給銀鈴:“避去安全處!”
銀鈴小心翼翼抱緊孩子關照:“小心點!”
小白情意綿綿地淺笑:“恩。”
趙華香已與何文慶廝殺一團,在陳列許多的寶瓶玉器的房間裏你來我往,隻聽瓶瓶罐罐的碎裂聲淹沒了彼此的拳腳聲。
趙華香這次手下絕對沒留半絲情麵,一心要將他置於死地,開場就是大力金剛掌,以及數十位恩師的獨門功夫。
何文慶也不含糊,盡施邪門功底。
趙華香根本不屑一顧,拳腳運用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風,讓他無一絲占便宜的機會。
小白一邊插不上手,便目不轉睛地緊瞅何文慶動向,防止他出其不意耍陰招。
何文慶企圖見縫插針,但見趙華香防攻十分縝密,不由心緒陡亂,此刻意亂必犯格鬥大忌,氣血交加令他意識也出現了恍惚。
“你想謀殺親夫啊?梁玉兒!”何文慶忽然冒出一句,顯得驚喜:“玉兒?”
趙華香一怔:“梁玉兒?!”回頭四顧,這惡魔見鬼了,好端端的怎麼叫出梁玉兒的名字來。
小白也暗驚,但他沒有分散對何文慶的注意力,他明白這家夥一貫詭計多端,耍詐使伎倆是他慣用的把戲。
果真,何文慶在趙華香走神的空檔使出“吸功大法”。
小白看得真切,不等他運氣成功,橫插一腳。
何文慶聞聲連忙閃開。
趙華香欲要幫忙,見小白步步緊逼,大有報仇之勢,不好插手,閃去旁邊默默觀戰。
小白拿出何自清所授的絕功與何文慶作死相拚。
雖然何文慶所用的套路跟小白一模一樣,但到底是他竊取得來的,舉手投足間力不從心,真所謂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趙華香看到小白眼中含滿悲憤極仇,還潛藏一抹欲恨還休的無奈,暗自喟歎:“可憐這個有情有義的鐵骨漢子遇人不淑,接連受挫,落得今日局麵怎能不傷心絕望?”
趙華香這樣悲歎際,隻聽一記重響,驚忙看去——
小白如斷線風箏飛落牆角——
何文慶要撲去,趙華香閃身截住,何文慶鬼麵抽搐,盯著他:“你是誰?敢壞大爺好事?!”
趙華香愣住,心想這家夥是怎麼了,好像神經有些不大對勁,還沒開始呢,已認不得人了!
“趙大哥小心!”小白呼叫。
趙華香聞聲不假思索地快拳出擊,招招擊中還在努力辨認他的何文慶。
何文慶口吐狂血地連連退卻,將牆麵撞出一個巨洞,跌出丈遠,滾落花叢裏。
趙華香一閃而出。
小白隨後跟來。
何文慶掙紮了半天扶著花壇顫顫巍巍站起,忽然看見了對麵過來的子冰,一下子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娘子,娘子救命——”不住吐血。
子冰凝視著他柳眉一挽。
趙華香訝異地看著子冰,心頭湧起的殺氣被迫遁入腳底板。
“娘子,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對我這樣——我是真心愛你的——過去的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何文慶聲淚俱下,悲痛欲絕地。
子冰清淚而下,斷腸地:“我給了你那麼多機會,你卻一再一意孤行,到最後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何文慶情真意切地跪走過去:“娘子,我已知錯,求你再最後給我一個機會,我們拋棄前嫌,重新開始好不好?”
趙華香何堪麵對這種場麵,轉頭去了一邊。
何文慶跪走子冰麵前,眼淚汪汪地:“娘子,你不是常常告誡我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嗎?何況我們已相處了三年——”嘴裏說著,眼角瞥到不足十步開外背對他的趙華香,暗自運足毒氣於掌心,準備出其不意。
“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為時已晚?孩子沒了,你我之間唯一的一切也隨之而逝,我可以求他們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離開大理城,不再危害這裏的百姓!”子冰泣不成聲。
“多謝娘子——”何文慶說著離弦之箭般直取趙華香——
趙華香立覺一股陰風背後襲來,入骨的寒冷,還沒來得及轉身,又是一股更烈更強的罡風令他一個惡狗撲食把持不住之下噗通跌進前麵一個池裏,濺起衝天水柱。
小白呆愣愣地瞅著子冰。
剛剛她為了救趙華香,使出了乾陽大法,掌力貫穿了何文慶身軀,他不及哼出聲來一頭撞上假山石,當即腦漿迸裂,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