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俠行天08(1 / 3)

第8章

趙中生躲在大廳外觀察這廳堂。雖然在地下,但是為了遮掩這暗道石牆,四周都是用綾羅綢緞覆蓋,大堂之上有一座太師椅,乃純金打造,堂下的客座也是金銀之物。堂後有兩個房間,大門緊閉,不知是何物。這樣的布局讓趙中生想起了遂寧的‘精英彙’分舵。

難不成這‘精英彙’不但幹的是見不得人的事,隻能將廳堂設在地下,連房屋布局都是一樣,裏麵怕是藏著搜刮來得民脂民膏吧。

中生想到這裏,小心的穿過大廳,確實沒有人把守。來到左邊房間門口,聽見裏麵有人說話。

“舵主,你的傷勢不要緊吧?”這個聲音是剛才抬擔架人的聲音。

“不礙事,隻是沒有完成任務,叫我們如何向國師交代?”一人的聲音仿佛是哭喪著臉說出來的話。

“舵主莫急,那阿四認得手提金鐧之人。剛才據他交代,此人是山東曆城好漢,換做秦瓊秦叔寶,在曆城縣衙做個都頭;另外一人武藝高強,舵主你自己都分析出他是那滅掉青城縣和遂寧‘精英彙’分舵的青城山弟子。到時候我們將實情報與國師,他們自曉得找兩人算賬。”

抬擔架的男子說道。

“餘慶,還是你深的我心,知我煩惱呀。待我修書一封,你親自交到總舵聯絡點,讓國師知道實情緣由,為我解去此劫,我定不負你。”

“為舵主分憂,乃我輩分內之事,我定當完成使命,不負所望。”

餘慶在表決心。

趙中生在外邊聽得真切,心中還在念想是否此時破門而進,親口訊問此狗賊,但又摸不實在裏麵情況,怕打草驚蛇,反而不美,所以繼續聆聽。

“來,餘慶,為了我們‘精英彙’的未來,幹上一杯。”

那舵主笑道。

“敬舵主一杯,祝你前途無限,願望達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餘慶順藤摸瓜。

“哈哈,幹,幹。”

舵主和餘慶在裏邊打著如意算盤。

看來裏麵隻有他二人,此時殺將進去定能生擒他二人,現在不動,更待何時?趙中生上前便是一腿,大門被踹開。

這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八仙桌和六根木凳,座上兩人便是分舵主和餘慶。中生看他二人被此景嚇得吧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便‘嗤’的一聲笑出,原來是兩個膿包,還談什麼遠大抱負。

“你兩個狗賊,見了少俠還不下拜,坐在這裏作甚?”趙中生威嚴的喊道。

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餘慶已經兩膝跪地,昏昏沉沉。

舵主見過世麵,站起身來,責問道:“你是何人,敢擅闖我舵,有幾個腦袋不夠砍。”

中生大笑道:“我輕輕鬆鬆便走到你分舵密室裏,外麵的人全部都讓我擺平了,你還不怕?”餘慶已經嚇得滿身如篩糠一般。那舵主也大驚失色,確實呀,這暗室極其隱秘,外人如何曉得?而且後花園之中無數人巡邏,此人如此自若的走進來,難道自己的分舵真的完了嗎?他不信,他不信天下有如此厲害之人,他看了看趙中生,哈哈大笑起來。

中生也覺得莫名其妙,他身在絕境,怎還笑得出來。中生問道:“你死到臨頭,為何發笑?”

“我笑你誆我沒見過世麵,一點小小伎倆如何可以騙到我?餘慶,他不過是偷偷溜進來的,你怕他幹什麼?還不起來,我們聯手將他殺死。”

舵主嚴陣以待。

“哈哈,就憑你們兩個,你也不問問我是誰,區區一個分舵難道我還不能拿下。”

趙中生也誆他。

“難道你是那青城弟子?”舵主滿腹狐疑。

“正是在下,今天你們的死期到了!”趙中生喝道。

“餘慶,今日白天是他殺死我幾十弟子嗎?”舵主聲音有些發抖。

“舵主,不要再問啦,剛才他進來我就看出來了,他就是青城弟子,毀我青城縣和遂寧分舵的就是他。聽說他手段極高,瞬間便可取人性命,今日白天你看見了呀。”

餘慶連頭也不敢抬,低聲說到。

“你還不下跪,更待何時?”中生再次怒道。

隻聽‘砰’的一聲,那舵主淚流滿麵,雙腿已是跪倒在地。

趙中生怒喝分舵主和餘慶二人,嚇得兩人是全身篩糠,兩膝跪地,全無誌氣,口中不停念叨:“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中生看著這兩個膿包便是又氣又好笑,自己幾句誆詞便把他們嚇得如此這般,便可知曉他們的本事。

中生做到了座椅之上,威嚴地問他二人:“把你們如何害人之事從實招來,爺爺或許可饒你們一死。”

聽到可以不死,兩人連忙爬到趙中生跟前,搶著給他說話。

還是餘慶更加靈活,他搶先說道:“我叫餘慶,是本舵的副堂主。他是我們陝西分舵的舵主,什麼事情都是他安排我們做的,小的都是奉命行事,平時可不敢做那作奸犯科的壞事。”

趙中生聽得直發笑,剛才這餘慶還把這分舵主捧上了天,現在又將所有罪責推到他身上,真是見風使舵,‘精英彙’用這樣的人焉能不敗。

那分舵主慌了神,連忙說道:“英雄莫聽他亂說,我是這裏的分舵主張琪,但是我們的命令都是由總舵傳遞下來的,沒有他們的命令我也不敢亂發號施令呀。”

說完,狠狠地盯了餘慶一眼。

餘慶更是把頭磕得直響,“對對,就是總舵發下來的命令,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英雄饒命。”

趙中生心想,再聽他們胡說怕是要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得一幹二淨,還怎麼問出個端倪。

他把手往桌上一拍,八仙桌頓時被打個稀巴爛,兩人嚇破了膽,直呼饒命。

“你們的頭有這桌子硬嗎?”中生質問道。

“我們的頭隻是在肩膀上長了個肉球,哪裏經得起英雄一掌,還請英雄憐我二人傀儡,饒了我們,今後我們一定為英雄設長生排位,早晚一炷香,祝英雄長命百歲。”

那張琪眼睛骨碌直轉。

哼!你兩人就是想問出我得名字,往後來報複於我,還什麼願我長命百歲,怕是但願我早死吧,中生心想。

“你二人死到臨頭還嘴硬,還不把你們和‘精英彙’總部的齷齪事情說出來,我可要將這一掌用到你們身上了。”

中生怒道。

那兩人見搪塞不過,頓時泄了氣,張琪有氣無力的說道:“確實是那五大國師傳我命令,叫我們在臨潼關截殺李淵一家,好在朝廷為他們除去一障礙。英雄請明鑒,我等斷然不敢擅自做這誅九族的事呀。”

趙中生冷笑說:“量你們也不敢,快說,你們平時還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今天我在城裏已經探查到,如果你們不說實話或者少說了半件,我便讓你見一見這神掌的厲害。”

餘慶連忙媚笑道:“我說、我說,啟稟英雄,我們陝西‘精英彙’分舵受國師之命,廣招好漢,建倉納糧,存儲天下財富,以待後招。”

“什麼後招?”中生連忙問道。

“這……”餘慶自知失言,頓時語塞。

中生氣不打一處來,“你若再不從實招來,我便從你開刀。”

“我說,我說,”餘慶驚恐,他深怕那惹惱了這位少年英雄,“當今聖上好大喜功,國師利用‘精英彙’廣招天下義士,存糧儲兵,待到天下大亂之時,好待機而動。”

“什麼!”趙中生大驚,原來這‘精英彙’還有這等陰謀,“說,還有什麼陰謀?張琪,我看你本事不大,在‘精英彙’官職卻不小,你有什麼本事當這個陝西分舵舵主!”

“英雄息怒,”張琪連忙擺手,“我其實是陝西道上的一個山賊,平時山寨中帶領幾十個兄弟打家劫舍,日子倒也過得逍遙。沒想到一次竟然劫到國師身上,兄弟被殺得精光。”

他舔了舔嘴唇,“當時我腦袋還算機靈,一個勁的恭維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大笑起來。”

“這是為何?”中生也很奇怪,這五大國師脾氣怎麼生得如此?

“我也覺得奇怪,沒想到那領頭的說他們是山賊的始祖,今天我竟然劫到他們頭上,豈不好笑。”

張琪戰戰兢兢的說。

“什麼始祖?”中生急切的想知道後麵的事情,雖然他已經猜得有個八九分。

“原來他們就是十幾年前威震塞北江南的‘漠北滄浪’。他們可是被奉為強盜始祖呀!”張琪說道。

“哼,果然,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得我這些日子到處找。說不定他們就是我得仇人。”

趙中生恨恨的自言自語到。

“當年那‘漠北滄浪’在塞北江南打家劫舍,到處搶劫,甚至整村整村的屠殺,朝廷又在連年戰爭,無法抽出力量來圍剿,致使他們越發壯大,連大人哄小孩聽話也喊他們的名號。可見他們多麼厲害。”

張琪繼續說道:“後來大隋一統天下,但是楊家奪天下卻是名不正言不順,天下英雄多有微詞,世道多有不穩,不服者甚多。‘漠北滄浪’貢獻出所有家當博得先帝信任,還在朝廷的授意下成立了‘精英彙’,監視天下不服者,同時召集武林同道,重整江湖秩序。”

中生心想,聽師父說那楊堅本是北周皇朝嶽丈,借著周靜帝年幼,自己又手握兵權,奪下江山,卻是為天下人所不齒。

“怪不得他們能得到朝廷的信任,原來如此。那他們武功怎麼會如此高強?”中生心中疑問,既然那遂寧的韓喬隻學得國師一點皮毛就如此興風作浪,那國師武藝肯定更不同尋常。按理說一群土匪哪裏有如此武功,但是現在必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