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辣椒水下去,紫兒迷糊的醒過來,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刺激了大腦,尖叫出聲。叫聲還沒有落下,又是不斷的耳光聲響起。
映月急急忙忙的來到婉柔宮,還未進門,就聽見一聲聲令人抽氣的巴掌聲和紫兒的細小的嗚咽聲。頓時大怒,快步閃進宮門,門前的宮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她盛怒的臉龐。
一進門就看見紫兒渾身濕淋淋頭發散亂的跪在那裏,旁邊還有人在不斷抽打著她。想也沒想伸手止住了一個就要落下的耳光,狠狠的一扭,反手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甩下。
所有動作幾乎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的眾人,被玉玲的殺豬般的慘叫聲嚇了一跳。可憐的玉玲這條手是徹底廢了,兩顆牙齒和血落在地上。
“季婉兒!你這是幹什麼?好大的膽子!”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隨著玉玲的慘叫響起。
軟榻上的季婉兒聽見抬頭一看,隻見上官映月一臉冰冷,銳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剮在自己的臉上,心狠狠的顫了下,隨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倚著小幾坐好:“悅妃姐姐真是稀客啊,怎麼會來本宮的宮殿教訓本宮的婢女?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教訓嗎?本宮隻是想告訴她後宮不得動用私刑罷了。難道妹妹不知道那是死罪嗎?”映月接過要倒地的紫兒,簡單的檢查了下,還好都是皮肉傷,揮手讓環兒扶著。自己隨意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季婉兒不屑的挑挑眉,她當然知道,隻是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陰陰的笑起來:“私刑?姐姐說笑了。婉兒怎麼會是動用私刑的人呢?隻是姐姐不知道這賤婢可是想謀害皇子呢!”忽的又邪媚的勾起嘴角,纖細的手指輕拂額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這賤婢好象是姐姐的陪嫁丫鬟呢!不知道……姐姐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呢!”小賤人,敢跟她鬥?也不掂量下分量。
謀害皇子?想想就知道這是季婉兒的報複吧,隻是苦了紫兒了,映月淡淡的想著。挑挑眉,要是在以前,別人會知道他們的老大生氣了:“謀害皇子?不知她是怎麼謀害的呢?”
季婉兒看著她那淡淡的表情,有絲不悅,記得以前這賤人好像很膽小呢,一點小事都嚇個半死,怎麼現在會是如此的平靜?不過,這次無論如何這次她是不會放過她:“在本宮散步時端著盤子橫衝直撞的撞向本宮,這不是謀害皇子嗎?不過本宮覺得,一個小小的宮女如果沒有人教唆怎會如此大膽?”得意的將視線投向映月。
映月聞言點點頭,隨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用蓋子撥了撥茶葉,放在鼻下嗅了一口,卻沒有喝:“妹妹說得倒是有理。”
季婉兒愣了下,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這樣也省了不少麻煩:“不過,據本宮所知這賤婢可是姐姐的貼心丫頭呢!這樣的話就可說的通了。”
“這麼說妹妹是懷疑本宮了?隻是妹妹覺得本宮會用這麼蠢的法子嗎?本宮要做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比如投藥啊,借刀殺人啊,製造意外啊……或者”映月風淡雲清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隨即本在手上的杯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季婉兒,卻狠狠的釘在軟榻上小幾的腳上,距離她的肚子隻有幾寸的距離“這樣直接的方式。最少有一百種方法呢!”隨即又放下茶杯:“有點涼了呢!”蹙眉嫌棄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凶險的一幕不是由她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