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楠木臥榻的屏風後麵傳出女子低低淺淺的**嬌喘之聲,呂錚正要去看個究竟,忽然樓內紅燭搖曳,似明非明。他左眼曜變天瞳紅光大盛,頓時靈覺清晰,腦後傳來“嘶嘶”的利器破空之聲,一道銀蛇電光急掠而過。呂錚避之不及,銀蛇劃破衣袖,左臂血肉翻卷,鮮血隨著胳膊涓涓地往下流,順著指尖在光滑的地磚上如紅花綻放。
來人武功並未高出魂離多少,但是眼下呂錚疲累不堪,已是強弩之末,絕非敵手。身後白衣男子一掌拍出,重重的轟擊在呂錚身上,呂錚血氣逆湧、喉中微甜,感覺如海上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飄搖不定。這一劍一掌如行雲流水般瞬息而出,呂錚被這白衣人的偷襲打得有點發懵,強壓下痛徹骨髓的感覺,手中短棍樸實無華如山嶽壓頂,銀蛇劍蛇行纏繞在短棍之上,劍尖似毒蛇吐信,嘶嘶作響。
“皇極霸殺”,那節短棍仿佛呂錚手臂的延長,穿過銀蛇劍的纏繞似鷹擊長空朝白衣人胸口轟去,銀蛇回卷曼舞,乳白色的真氣自劍鋒中吞吐而出絞碎了短棍。但是仍有一截手指長段的碎片如魚兒掙破漁網一般激射而出,“嘭”的一聲悶響,碎片前段沒入白衣人胸前,頓時豔紅的鮮血映紅了大片的白衫。
“小子,看我將你挫骨揚灰。”白衣人沒想到呂錚盡能傷他,憤怒已極,又是推出一掌,掌風似一條風龍怒哮迥旋。重重地掃在呂錚身上,他隨即筆直跌飛,噴出一口鮮血之後,輕飄飄如棉花柳絮,在狂風中任自東西。
“呲啦”呂錚撞破屏風撕碎帷幔跌落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觸手軟玉溫香,玉壺光轉,隱約見到有一紅衣女子妖嬈多姿,煙視媚行。她一聲肌膚潔白如玉,呂錚的目光慢慢地遊弋到雙手覆蓋處一對酥乳柔軟堅挺,手指不由地輕撚那一粒猶如紅豆般大小的蓓蕾。
“啊”,紅衣女子櫻口微張,朦朧的眼波似一池秋水,黛眉輕蹙,紅霞爬滿了俏臉。不一瞬那女子似乎意思到了自己正被人輕薄,臉罩寒霜,“啪”反手一記清脆的耳光,呂錚被扇落到床下,這真是樂極生悲,隨即頭昏腦漲,沉沉昏死過去。
睜開眼睛,粉紅色的紗帳在夜風中飄飄蕩蕩,錦被幽香,環視四周似在一女子閨房之中。想要起身下床,卻自胸口傳來撕裂般的巨疼,仿佛身體碎裂開來一樣,不由臉色發白,冷汗澄澄。是了,之前與一白衣男子激鬥被他一掌打入後堂,而後......呂錚眉梢一揚,嘴角浮現一抹邪魅的微笑,陶醉地嗅了嗅右手,指尖似乎有媚香殘留,縈繞指尖久久未散。
西窗夜闌幹
玉階白露寒
縱有流星劃落
在天際
伴著孤寂隕落
枯死在缺氧的星空
煙花般散落
煙花易碎
盡管碎的讓人沉醉
鏤紋的窗台外傳來珠落玉盤的彈唱聲,泉水激石,泠泠作響。抬眼望去,庭院裏有一紅衣女子清啟玉喉,扣弦而歌。呂錚慢悠悠地走向庭院,對著紅衣女子遠遠抱拳,遙遙示意道:“呂錚多謝姑娘搭救,銘感五內,敢問姑娘芳名,來日再來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