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淩厲的寒光從自水晶冰棺激射而出,徑直襲向呂錚後背。冰寒氣流激的他汗毛根根直立,不好,他閃電般扭轉身體,回頭就是一拳。
碰,寒光拳勁交鋒,一閃而沒,伊莎不明所以,正要出聲詢問。卻見呂錚麵色青白一片,噗,一口鮮血混著冰渣自他口中噴出。
好霸道的玄霜真氣,徹骨寒流自呂錚手臂直衝而入。還未來得及運功抗衡,玄霜氣勁所過之處,血液開始慢慢凍結。
若是這玄霜真氣再霸道一分,隻怕五髒六腑都會在瞬間被凍住。
呂錚深吸一口氣,凝神閉目,真元運轉,不斷化解侵體寒勁。
“呂大哥,你這麼樣,你沒事吧。”伊莎搖著呂錚的手臂嚶嚶啜泣,但事發突然,呂錚還沒來得及交代什麼就心神沉浸專心對抗寒勁。
隨著寒勁慢慢被排除體外,呂錚的身體被排除的寒勁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白霧越聚越多,竟又再次冰凍將他整個身體冰封住。
伊莎一見心頭更是慌亂,哭著說道:“呂大哥,等我回去找人救你,你一定要挺住。”說完飛奔出山洞,跨馬疾馳而去。
離哈薩克族三裏外的一處小山包上,一位身著黑袍的老嫗拄著一支法杖,法杖頂端鑲嵌一顆白色晶鑽,沛然咒力籠罩。
那老者立在風中似在等待誰的到來。草原深處,伊莎縱馬奔馳,她也看到了這個立在風中的黑袍人,有意識地想要避開。
突然,周身空氣越來越凝滯,馬兒不受控製地走到黑袍人麵前。
“你是誰,到底要幹什麼?”伊莎揚起馬鞭指著黑袍人喝問。
那老嫗幹澀地笑了兩聲,說道:“伊莎,乖乖地跟我走吧。”她伸出幹枯如柴的右手,手掌處盈浮一道咒力就要往伊莎手臂抓去。
“滾開,誰要跟你走。”啪,一聲脆響,伊莎揚鞭疾舞,破開老嫗黑色頭罩露出鶴發雞皮的容顏。
突然她驚咦一聲:“先知,你是先知,為什麼要在此阻我?”自小到大伊莎也隻有在族中舉行盛大祭祀活動的時候在能看到先知,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鶴發雞皮的容貌下還有一對空曠無神的眼睛。
先知輕笑一聲,手中咒芒一閃莫入伊莎手腕。奇異咒力襲身,伊莎隨即陷入一片黑暗,先知黑袍一卷裹著她慢慢消失在草原之上。
先知沒有察覺到她的身後有一道身影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手中的指甲深深嵌進掌中,卻依然沒有出手。
神秘洞穴內,巨大的冰塊裏,呂錚慢慢睜開雙眼,他運轉象力揮拳轟擊冰塊。啪,冰塊四濺,到處滾落。
咻……清脆尖利的口哨聲響起,豹尾烏騅獸嘶鳴一聲,呼嘯而來。
呂錚拍了拍馬背,說道:“好馬兒,快隨我回哈薩克族!”
哈薩克族部落內,呂錚騎著豹尾烏騅獸踏塵而來,方向直指紮得勒的氈帳。
守在氈帳外麵的護衛見了架刀阻攔:“這位客人,族長現在不方便見客,請容許我們通報……”
“滾開!”呂錚虎頭盤龍戟猛然掠出,兩把長刀被劈的四碎。
掀開帳幕,紮得勒已經被外麵的動靜吸引迎了上來。還未開口詢問,呂錚截口打斷:“紮得勒族長,你見過伊莎了嗎,她獨自一人返回部族,你可有見過她?”
“沒有啊,怎麼回事,你把我女兒帶哪裏去了?”
呂錚把事情說與紮得勒族長聽,當然省略了應該省略的部分。
“這片草原都是我們部族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樣吧,你先去問一下我族先知。我這裏還有點事情,隨後就到。”
哈薩克族祭台旁,有一處氈帳被結界護持,那是哈薩克族人的禁地,呂錚在結界外不斷用手敲擊這層薄薄的蛋殼尋找進入先知氈帳的機會。但是護持結界刻畫了各種奇紋異符非凡力所能破除,這令呂錚突然想起曜變天瞳,說不定可以幫助破開結界,呂錚心底默默呼喚曜變天瞳,一道紅光閃現,結界剝裂,入口出現。
呂錚撩開帳幕,一襲寒風侵肌,裏麵似有一張黑暗的無形巨口吞噬帳外炎炎烈陽。帳內一片冰天雪景,寒氣肆虐,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久,突見雪地上有一老嫗揮舞法杖,念念有詞,異咒幻化凝成一塊藍色冰晶,一股天凝地閉的寒氣自藍色水晶為中心向空間擴散。
雪地冰裂突來一道裂剝聲響,大地分裂千丈,一口晶瑩冰棺撼塵而來。棺內躺著的人頭戴藏青色方格頭巾身著魚鱗百褶裙,不正是哈薩克族族長之女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