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八月露微寒,北國瀚海雪紛紛。
落日城中,工匠士兵們都在抓緊時間構築防禦工事,抵禦外侮,大雪過後的暖陽照的人舒服的快要融化在這片天空中,所以就有人啣著一根狗尾巴草懶洋洋
地靠著城樓打起盹來。
“城牆冬睡足,樓外日遲遲。”那人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再次躺下小憩的時候,空氣中一聲“劈啪”脆響。
“給老子起來,還想偷懶。”抽劈而來的皮鞭隻在城牆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隨即一雙大手扼住手拿皮鞭的士兵,將他懸空提起。
士兵看著將他懸提的人,桀驁眼神如劍光寒冷,囂張氣焰頓時熄滅,“你,你要幹什麼,快將我放下來,你要造反嗎!”
“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滅了你!”目光冰冷且語帶威懾,欺善怕惡的士兵頓時噤若寒蟬。此時城樓轉角走來一位身著魚鱗細甲的校尉,看到這一幕抽出腰間長刀二話不說狠劈而上,為了防止情況糟糕下去那人鬆開了執皮鞭的士兵,冷指一劃,食指中指赫然夾住刀鋒,指掌翻覆間鋒快長刀截斷為一地碎鐵,那士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汗直流。
“我不想多生事端,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擾我清夢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話音未落,身形早已離去。
“此人是誰,在軍營裏還這麼囂張。”校尉鐵青著臉看向士兵,隻見他唯唯諾諾地回答道:“屬下不知,看這衣著不像城中百姓,說不定是敢死營的人。”
“哦,敢死營中竟有如此高手,不過膽敢落我麵子,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正待低語繼續盤問間,地平線上突現一隊人馬,縱馬揮刀,梟笑著向落日城方向奔來。校尉揮手命令道:“傳我命令,集合所有敢死營在城外修築鹿角,深挖戰壕。”那士兵會意領命下城樓集結人員去了。
校尉站在城樓上望著城牆外那道慵懶的身影,倍感快意,敢落我臉麵,武功再高也是難逃亂刀分屍的下場。
城外敢死營正忙於修建巨鹿木欄,卻不知卻危險正在逼近。發覺地表輕微的顫動,那人惺忪睡眼陡然睜開喊道:“敵襲,大家快進城。”
“哦,這麼快就發現了嗎,傳令關城門,我倒要看看你被剁成肉醬的樣子,啊,哈哈哈……”城樓上校尉肆意大笑,全然不顧城下敢死營的生死。
轟,沉重的鐵門被關上,另一扇地獄之門被緩緩打開,敢死營被無情地暴露在敵人的鐵騎之下,他們手中拿的不是繩子就是木棍,口中惡毒的唾罵是無法挽回生存的希望的。
隆隆地動,伽羅遊騎已然殺到。緋紅過眼,異族的鐵蹄踏碎了同胞胸膛,冰冷的彎刀終結了他們或罪惡或無辜的一生,唯有一人,冷眼照看著一切,冰冷強大的煞氣彷如實質。伽羅國遊騎胯下的戰馬不敢接近,不斷嘶鳴,“殺”,軍隊中不乏悍勇之人,一聲開殺,彎刀卻依舊停留在空中,因為再悍勇的人被削尖的木棍貫膛而過也唯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