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龍這時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看著女婿是挺養眼,可是,女婿把屬於自己戶口本上的那張拿走後,心頭就像有千萬條蚯蚓在爬來爬去。嘴上說著高興,心裏是酸得不行,一方麵是高興女兒長大了,找了個好男人,而另一方麵,就是嫉妒著女婿搶走了自己的心頭寶,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看來真的不假,有多少老子看著女兒走向另一個男人時能淡定?
一家子都有點興奮,許書軒是最後一個到家的,眼瞅著賀楚天把自家小妹的身份證明收為己有,心裏哀歎,落兒啊落兒,這一次,你是真的被徹底賣了!
晚飯後,許書軒和賀楚天上了樓,來到明依落的房間。
許書軒打開房間內的液晶,放了上次在帝皇依落唱歌的畫麵,斜躺倒在床上,支著頭:“包廂裏的攝像,秦家小子作了兩張光盤,怎麼樣,沒聽過落兒唱歌吧”?
賀楚天認真地看著,沒有回頭:“看過了,雲山當時就用手機傳送了過來,不過,效果沒這個好。”。
許書軒逗弄的語氣問:“妹夫,把我妹的戶口偷到了自個家,感覺怎麼樣”?
賀楚天回身冷眼狂瞪,嚇人的語氣讓許書軒打了個冷顫:“是偷嗎?”
“沒有經過我家三兒的同意,就視為偷,難道不是嗎”?許書軒忍著冷寒不怕死地反問。
“哼,”賀楚天冷哼著關了液晶,坐在了書桌前,一邊開了電腦一邊說:“明晚約了秦諾和雲山他們,有空你也過來。”
許書軒想了想,搖頭:“明晚,許氏有個宴會,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聚吧”沉默了一會兒,許書軒似想起什麼問:“我家老大最近和那小莫醫生怎麼樣啦,還沒鬆口?”
賀楚天低頭看著電腦,沒有表情地回答:“差不多了,葉凱誠純粹是自己找抽,若不是我硬壓下那調職報告,他指不定在哪兒哭呢”。
許書軒起身來到桌邊,打了個嗬欠,懶懶地笑了:“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到彩虹?那倆個不是都住一塊兒啦?還鬧個什麼勁兒,像你這樣,拿了戶口直接登記,憑咱們葉家辦個證還不簡單”?
賀楚天仍舊是平淡地回著:“那是小莫對凱誠沒信心,當初他說的話太過傷人,還算他回頭得早,否則,小莫就不知道是誰的媳婦啦”。
許書軒心裏為老大默哀。
再看無視自己的賀楚天,搖頭歎息:“楚天,你的氣息變了,靠近你就感覺直冒寒氣”
賀楚天聽罷,垂首低笑,終於有了反應,抬眸對上許書軒,有片刻的失神,聲音也柔和了很多:“書軒,和你們成為一家人,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你知道的,這些年,我沒有了家,我把兄弟當作家人,更把落落當作我的命根,落落討厭我身邊有蒼蠅圍繞,我也厭煩被人算計,我不再是淡雅無害的賀楚天,從前,沒有實力,不允許我強硬,事實上,這層偽裝的外表下,對待不相幹的人是一顆堅硬的石頭心,現在的我,有絕對的實力與任何人抗衡,所以,我沒必要再對家人以外的人笑臉相迎”。
許書軒點點頭:“環境造就人,一點不假。我記憶中的貴雅王子,如今卻是威震四海的年輕大校,的確不再適合淡雅路線,還是霸氣些好”。
賀楚天瀏覽了一些重要新聞,笑著關上電腦:“書軒,你卻沒有變,即使我們有著相同的境遇,你的心態始終好過我”。
許書軒抖了抖雙肩,無所謂地開口:“麻木了吧,人活一世,開心就好,我爺爺也沒多少光景了,肝病發現的時候已到了晚期,書逸不建議手術,現今,也就是中藥養著,等他老人家開開心心地閉上眼,我定會找他們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