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嚴軍東素來知道這丫頭聰明才智不同凡響,笑歎:“叔叔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拿話噎我”。
明依落抱歉地還以一笑:“楚天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他對誰好,我便對誰好,他若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喜歡,我這個人一向是愛憎分明的”。
這就是生活!沒有那麼多的人會善良到以德報怨,你善待別人,別人才會善待於你。
自己種下的是什麼種,便要承受那結出的果!嚴軍東神情間隻是閃過一絲無奈,可能是在為李紅悲哀吧,可那與明依落無關。
明依落自然是看到的,隻是……雖然李紅是賀楚天的奶奶,可她傷害到的人卻是自己的子孫,她在做那一係列事情的時候,就應當想到這樣的後果。明依落自認不是善良的人,卻不會主動去害人,無論那個老人是出於什麼居心做出了那等事情,都不可避免地痛到了許多的人,既然她讓很多人都痛了,那麼她也必須去痛。沒有人可以在錯了之後,隻是說幾句悔過的話便可以相安無事,且不說她是否認識到自己的錯,單單是她過往的錯誤就不容得他人去原諒。
場內的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明依落將目光鎖定在賀楚天的臉上,他的頭發長了點,遮住了他額頭的疤痕,雖然那道疤痕並不明顯,即使將額頭露出,不仔細觀察也是看不出來的。坐椅上的他,平靜地看著打鬥中的兩個戰士,銳利的黑眸中蘊藏著精明的淩厲,在這種純男人的空間裏,更加襯托出他孤傲清冷卻又盛氣襲人的氣質。他的臉已不再白淨,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範著小麥色的光澤,不算強烈的光芒罩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輪廓,迷人而深邃,他性感至極的唇角邊掛著一抹深沉的凝思,他早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那個宛如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他的身上,處處張揚著傲視天地的另類高貴和強勢。
明依落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在這一片燥亂中,她想到的是這三年的往事。自從德蘭回來,她變了,變得愛撒嬌了,這是她從前不屑的,每一個墜入愛河的女人都會變得幼稚吧,尤其是她,在麵對很多事情時已懶得去動腦子,就連與他人的對話也顯得很小孩子氣,最為明顯的便是對賀楚天那些兄弟們的無裏頭的打擊……
就在明依落思緒飛揚的時候,便聽得嚴軍東喚她:“丫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明依落不由汗顏:“嗬嗬”,隻得以幹笑掩住自己不好意思的麵容。
嚴軍東並不在意,隻是笑笑便道:“賀峻仲和賀峻濤就要上場了,你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的,可要看仔細了”。
說話間,場上的賀峻濤便和某個人戰在了一處。
明依落收回心思看向了對戰台,隻不過是幾眼過去便已是成竹在胸。她對自己教出來的弟子是很有信心的,龍家人在近身格鬥上的領先水平無與倫比,不誇張地說,在這世上,就沒有人能超越龍家的格鬥術。
龍家的人有著天生的異骨,雖然不是人人如此,每一輩兒中卻總會出現幾個異類,龍家在與世界一同進步,這個家族並不會固步自封,所以吸收外來者好的基因和技術,才是龍家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