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震有些困難地喘了口氣,整理好心情,故意忽略掉曾樹的異常,輕鬆地問道:“阿樹,你怎麼在這裏,老領導等著我們呢”。
曾樹一下子醒過神,掩飾著尷尬的神態,繁亂地掏出一支煙,“噢,我想抽支煙,坐了一路的車有些煩悶”。
曾樹迅速地點燃了香煙,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抬頭看向天空:“子震,你說我們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我為了家裏去從了政,你為了你爺爺經了商,都以為狄榮那小子能堅持到底,卻敗在了他那個寶貝妹妹手裏,不得不先考慮經濟問題”。
江子震也點了一支放進嘴裏,“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啦,既定的事實多想無益。阿樹,我們一直在為了別人生活,可是,從今後,我們應當多為自己想一想”。
曾樹笑著,嘴角卻咧出一道嘲諷的口子:“能嗎?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自己還有什麼能夠追求,可今天,我忽然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能讓自己心動的東西,就算是得不到,我也想遠遠看著她”。
江子震訝然地看向不遮不掩的曾樹,有些征愣。
曾樹則將手中的煙頭彈進了垃圾箱,衝著他燦然一笑:“子震,我的心思瞞不過你,而你的心思也瞞不過我,我們彼此是一樣的人,何況,我也不想在你的麵前掩飾,所以,你不必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江子震釋然地笑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那雙腳:“這雙腳曾經踩過不少的土地,唯有在這片土地上,才感覺踏實自然,你和我的確是一類人,隻是,阿樹,你比我更執著”。
曾樹搖著頭轉身,江子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在故作無事,“走吧,我們去見見老領導,聽說今日是B軍的大比武,如果可能,我們不防也去觀戰一番”。
江子震也將手中的半支煙扔進了垃圾箱,緊走兩步跟上了曾樹:“阿樹,你真的隻是想看看大比武嗎”?他們原計劃是要在兩個小時後離開的。
曾樹的兩道濃眉泛起柔柔的漣漪,似是染上了些邪氣的氣息,看向江子震:“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給某人添些堵”。
賀楚天是個善於觀察並且發現問題的人,他那天的舉動必然引起了賀楚天的猜疑。他心怡的女人既然已選擇了這個男人,他也不會死去活來地糾纏不放,何況他也沒有道理去糾纏,他們的相識早於自己,隻能恨自己的遲到。
江子震吃驚地瞅向曾樹,他的臉上似是帶了抹不懷好意的笑,無語地吸了口冬日裏的涼氣,努力讓自己的腦袋保持著清醒,“阿樹,你還真令人意外”。
難得曾樹也會做出這種無聊的舉動,陷入愛情裏的男人有時候可笑得可愛。
明依落在嚴軍東的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睡了有兩個小時,被賀楚天叫起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
賀楚天輕柔地將她攬在懷中,拍著還有些憶怔的她說:“肚子不餓嗎?”
明依落努力掙開雙眼,抱住賀楚天的腰:“老公,好沒意思呢,我想姥爺啦,也想媽媽,我想回家”。
賀楚天不舍得哄著:“好,我們過兩天便回去,大比武結束後我便申請假期,我們一起回懷夢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