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告訴我?你知道我與狄榮的關係的”?曾樹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消息,複雜地看著張大少,更是痛得無與倫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多想收回那些話。
“因為你也是個軍人,曾經是個有責任感的軍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喜歡她,我相信,即使你們走不到一起,你也不希望她對你敵視嗎?張大少很少有正經的時候,可今天,他卻是認認真真地講了一番道理,這些本是父親的軍事機密,父親也不過是壓力過重在他的麵前吐露一二。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這般簡單地告訴了曾樹,隻是憑著感覺相信曾樹是個值得依賴的人。
”我明白了“,曾樹當然明白,身為一個國家級頂尖的軍事人才,即使不被雪藏,也會是嚴密的保護對象,秦諾雖然是特種兵大隊的隊長,卻在多起的任務中易容打入敵人內部,他今後完全可以轉入教官組;可賀楚天不一樣,一旦他重量級的身份被披露於世界媒體,會有不少的國家將他視為爭相關注的目標,甚至……會有很多種可能性發生。賀楚天在國內的媒體上也少有報道,熟知的人不過是圈子內的一些朋友,這些人中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有人敢於大膽地外泄,而且知道實情的人也並不多,大多是一知半解。
恢複了冷靜,曾樹內斂而優雅的本性表露無疑,輕輕一笑:”從前在軍隊的時候,與賀楚天隻是神交,他起初的六七年非常低調且不與人爭執,自從完成了與秦諾的合作後,他便接手了特戰族,似乎比那時起,他的霸氣便很外泄,而且絲毫不再給任何人情麵“。
張大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拍了拍嘴巴,”你有所不知,他與明依落的再次相遇,便在那次任務的完結之時,遇到明依落那樣的人不霸道一些是不行的“。
笑著搭上曾樹的肩,”雖然我與你也不是那麼鐵,可到底咱們也是自小相知相識的,千萬別有非分之想,明依落可是個性格矛盾的人,別看她平時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看著溫柔隨和,其實很咯,葉家人向來堅持愛情專一,這幾乎是家訓,所以你還是收回自己的心吧“。
歪頭斜著眼瞥過張大少,淡雅地笑道,聽不出什麼感覺,”你是第二個人這麼說,知道嗎?子震也曾說過,讓我收回心,可是,挺難“。
張大少非常認同地點頭,”也是,很難“。
曾樹卻笑著:”我奇怪的是,在你們心裏有著想法的時候,卻又要開口勸別人放棄,這種心裏是不是……很怪異“?
張大少邪氣地笑著,眼神閃爍不定,倒也大方:”少爺我向來灑脫自如,這樣也被你看出來,眼睛夠毒“!朝著曾樹豎起大姆指,”我與她相識很早啦,不過當時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而已,那麼多年她都是我的理想天使,可惜,少爺我的運氣不好,但是,我和江子震那樣的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不去妄想得不到的東西,已成的事實不期待它的改變,即使有一天發生了什麼意外,我也隻會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是我們願意如此,而是明依落的選擇不可改變“。
曾樹低下頭,似是思考著什麼,卻又不知道當從哪裏想起。
張大少拍拍曾樹,推開他的身體,扭頭擺擺手,”我也要回家睡覺了,想不通的問題還是別想了,其實你和賀楚天很像,隻不過背了點兒,太執著的男人過得不會一帆風順,愛著一個人的同時,是不是還可以接受並且喜歡上別人呢?也許值得償試一下“。
環顧四周的靜宓,可笑這人間的四月天,承載著歲月的滄桑,承載著無法訴說的心語。那些從心裏流淌出來的酸,像風、像雨、又像夢,當思緒成災,付出的情卻已鋪展成一條蜿蜒的心路。回首這短暫的幾個月,突然發現,生命裏的絲絲縷縷的疼痛與哀愁,竟都在這段時間裏流露,而且似乎早已深藏在了心裏的最底。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傷!是他多情,還是她無情?他隻是用錯了情,而她也並非無情,不過是她把情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輕嗤一笑,迎風而行,今後的路且看著走吧,隨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