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明依落慢條斯理地說:“他們要是真打起來,不正好說明賀峻濤對謝梓琪很在乎嗎?再者說,若是他還對人家姑娘動了粗,發生點什麼擦槍走火的事兒,不是更好”?
“好什麼好”,賀峻仲真不是一般的急:“那小子是業君則的表弟”。
賀楚天和明依落還真是頗感意外,明依落這才加緊了步子,尋著他們的方向過去。
果然,在靜寂的長廊裏,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互不相讓,一旁的女人流著淚勸道:“你們別再打了,喂,賀峻濤,你到底想怎麼樣”?
賀峻濤一邊打著,嘴上也不示弱:“我想怎麼樣?我他媽的就是不願意放過你,讓你和他雙宿雙飛?我呸,休想”。
那男子名叫仇峰,是業君則舅舅的兒子,明依落見過兩次。
仇峰嘴上也挺毒:“賀峻濤,你他奶奶的,老子一直讓著你,若不是看在賀老大和依落美人的麵子上,我早把你大卸八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孫子的男人,你就有本事欺負女人是不是?”
“你挖別人的牆角,你還有理了你”?賀峻濤拚著老命地叫著。
仇峰更加不妥協:“你丫的,你要不欺負梓棋我也不會挖你牆角,許連嬌是個什麼玩意兒,你為了她把我們梓棋欺負得差點沒了命”?
“你胡說八道,誰他媽說我喜歡許連嬌,是她老趴著老子不放,老子從來都沒有搭理過她,我他娘的有病喜歡那個女人”?賀峻濤扭著仇峰的領子,臉對臉不顧形象地大喊。
仇峰似是被刺激到了,也玩兒命地掀起賀峻濤的衣領:“你他娘的,不喜歡她?那你還和她糾纏不清?那天在賓館裏,不是你和她在一起嗎”?
“什麼賓館?哪天”?賀峻濤手上一頓。
“十一月六號”,仇峰也暫時停了下來,想了想,又補充道:“梓棋生日那天,你不讓梓棋嫁我,我以為你會對梓棋好,可你呢?你說你會給梓棋一個驚喜,就是讓她看你上別人的床嗎”?
“神經病,我在樺梓咖啡廳等了她一個下午,她都沒有出現”。賀峻濤意識到出了問題,狠狠地甩開仇峰。
仇峰也皺起了英俊的眉頭,“下午的時候,梓棋明明是接到你的短信,說是讓她去天山大道的泉悅賓館見麵,她這才趕了過去”。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發那個短信,我也沒有去過什麼泉悅賓館”,賀峻濤莫名,鬱悶地反駁。
謝梓棋卻走過去拉著仇峰,“別說了,我不想再追究這件事,總之,我和他完了,我們快走吧,否則哥哥又會擔心的”。
仇峰看了看謝梓棋,止住了想說的話,拉上謝梓棋的手,“好,我們走”。
“不許走”,賀峻濤擋住他們,眼睛直視著謝梓棋,執著地說:“我沒有去過什麼狗屁賓館,我不知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那天我在樺梓等了你兩個小時,可你一直沒到,打你的手機也不通,之後我便被派了任務,年前剛剛回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仇峰一擋,推開賀峻濤:“別說得那麼好聽,誰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仇峰推開賀峻濤,拉著謝梓棋就走,賀峻濤卻反以迅雷之勢,趁著仇峰一時的大意抱住謝梓棋快速地閃了兩閃,推開其中一間房門上了鎖。
仇峰惱恨地罵了句:“shit”,正想砸門,躲在一邊看戲的明依落忙出聲阻止,道:“別”。
仇峰一看是明依落,抖了抖胳膊:“都看到了”?
“是啊”,明依落走到他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看得出來,那家夥對人家挺有心的,肯定是被有心人算計的,何況……”明依落上上下下把仇峰看了個透,才擠了擠眼笑道:“你也不見得愛那姑娘,我隻是好奇,你怎麼那麼上勁兒”?
仇峰晃了晃有點僵硬的脖子,“聽說那家夥的功夫是你調教的?投機取巧的本事還挺能耐,”抬手係上手腕上的紐扣,“我是很喜歡梓棋啊,隻不過還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若是那家夥不肯好好待梓棋,我不介意照顧梓棋,梓棋是個很好的姑娘”。
仇峰說得一本正經,明依落看著倒是有些不明白,當然,那是別人的事兒,她也不會去費心鑽研。聳聳肩:“那你就閃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仇峰懷疑地看著她:“你不會偏幫偏信吧?起碼要將那件事情搞清楚,我才放心將梓棋交給你們賀家”。
“行了,我知道,一定給你個交待,你留下來隻會將問題激化,不若我處理,OK”?
“OK”!仇峰瞟過那扇封閉的門,憤憤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