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當路雲山將賀楚天和明依落送至紫雲會所後,便迅速地消失了。
屋內是漆黑的,天上也很黑。隻是,偶爾會有一兩道星光刺入,或者各種車燈的強光劃進黑暗的屋中,帶著或發紅或發白的光尾,直墜或橫掃過,顫抖著帶給黑暗中的男女莫名的動蕩,以及忽閃而爍的爆裂之感。
賀楚天在黑暗中站立起來,緊緊地摟住明依落,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以他獨有的低啞的嗓音道:“寶貝,對不起,我又食言了,沒有把自己照顧好”。
幽暗中,明依落兩條綿軟的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微顫:“你是又食言了,如果,今晚我不在呢”?
明依落斷斷續續的聲音刺激著賀楚天的一切感觀,他清醒地提示自己不能急迫、著慌,賀楚天用他那修長而又結實的左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後頸和脊背,“寶貝,我的世界裏隻允許有你的存在”。
明依落的耦臂緊緊地箍住他的後背,把她美好的身姿偎貼到他的胸前。她溫暖的臉腮和帶著點涼意的鼻尖,輕輕偎擦著他的臉頰,發出令他激蕩的輕微喘息,“老公,我是你的,你想怎樣便怎樣,還過,一定要讓我睡好噢,否則……後果很嚴重呐”。
賀楚天幾乎控製不住自己,他的手掌在她細膩滑潤的小臉上劃過,撫上她的脖頸,準確地找到突破口,一件件地將她的衣衫脫落,直至最後一件……她在他懷裏顫栗了一下。
明依落也不甘示弱地拔去賀楚天的著裝,兩個人赤裸相對時,四目直視,夜色雖然遮去了太多的春光,卻擋不住眼神中的情義綿綿,又是一個熱辣辣的法式熱吻,這一次,兩個人直接吻到本就距他們不遠的床上……
他從頭到腳一點不漏地撫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強忍著幾乎失控的神經,喃喃著無限柔情的愛語,直到……再也無法冷靜,於是便完全撤韁。
他微揚起頭來,嘴巴重重地落在那張令他迷戀的溫熱粉唇上,他咬住她的舌頭糾纏,根本就不忍心去換口氣兒而短暫丟開;他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臉蛋,她的耳垂,她的……最後就吮咂她最美好、最美麗的所在……。依戀不舍地從**吻向腹部,然後是默默地滑向最後的目標。
明依落似是受不了這種膩死人的甜蜜,雙手緊緊地抓著手下的床單,那一刻,急促地扭動起腰身,渴望似的呢哺著叫了一聲:“楚天……”
賀楚天的所有隱忍,在此刻也化為了炮灰,急切地翻身爬伏上去,接著是兩個人的舞蹈,一夜的搖拽不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阻隔,地老天荒的愛情在幽深的暗夜中蕩漾……
兩個人的相遇、相逢,乃至相吸,你進我退也好,你徘徊我猜測也罷,試探或者疑問,都擋不住緣分的牽引,以及愛人的執著與執念。相愛或許是偶然,相愛之後的相知,卻是一種必然,隻有相知甚深,兩個人才會相互扶持一生,無論是眼角眉梢之間的外泄情意,還是一個眼神傳遞的內心交流,隻有相愛相知的人,才會深刻領悟。
赤身肉搏,許是為那欲生欲死的一瞬。可之後呢?隻會是大海退潮後的清光萬裏無波瀾,萬花吹雪過後的繁華盡落……情欲的盡頭是愛的消失,而愛不逝則情不滅,性與愛本就是一體。對於某些人來說,性與愛的發生可分開來看;而對於明依落與賀楚天這樣的人來說,愛與性就是高度的統一,無愛哪來得興趣激發出內心的愛意?無愛哪來得激情感受情之所至帶來的極致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