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彥臉色又是一變,不過這一變卻是向好的方向轉變,“她們什麼時候能到”?
明依落哼了一聲沒理會他,看看表,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壞笑著看向陳少彥:“噢,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啦,蝶芯好像是阻止了那個瘋女人的巴掌,不小心之下又踹了那個女人一腳,你也知道蝶芯以前可是特種女兵的,所以啊,那女人好像傷的不輕,那女人傷的不輕吧,好像還順帶著拽倒了你那個媽,你那個媽現在怎麼樣,我就不知道啦”。
陳少彥這才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關機,他抬頭看了一眼看好戲的眾人,很是憋屈地打開一看,有十多通電話,都來自於同一個號碼,他很想找到另一個號碼,可是,他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異常,終於是無力地承認,自己在湘湘的心裏一直是沒有安全感的。
氣也好,恨也罷,那都是自己的媽,拔通了自己老爹的手機,走到角落裏,接著就是一陣狂侃,從他老爹嘴裏知道自己的媽沒事後,根本不給老爹再開口的機會,一口氣兒,把年前至今天的事情翻了個清楚明白,最後下了通諜,告訴自己個兒的老爹,若是再讓何麗芝進陳家的大門,別怪他犯混。
話說陳父,沒頭沒腦地被兒子一陣咆哮,終於在兒子說了一半兒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臉色也暗沉了下來,幾年前在葉家,他們可是當著老首長的麵保證過的,絕不幹涉兒女的私事,何況林家啊,雖然不顯貴,可……林先生可是葉老首長看重的人,自己的老婆不知道輕重,不知道林先生和葉家的關係,他可是知道的。何況,現在的葉家和賀家,那可是一體的,說句話,都能讓懷夢震一震的。多好的一門婚事,非要整這麼一出,看來自己老婆年前的表態,那都是個虛象,實則在暗中作著各種小動作,難怪兒子都快三十了,那個女人表麵上看著也不急,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兒子的心事,一直在動腦筋破壞兒子的事兒?倚著她的性子,不可能不著急,肯定是在著磨讓兒子和女朋友怎麼樣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和平分手。
陳父是越想越氣,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在門第觀念上不轉彎,自己家又不是什麼高門府第,憑什麼要求兒媳婦一定要名門望族?再者說,高幹子弟就個個好?單看那何麗芝的模樣,算是不錯的,可再看看那神態,一出口說的話,整個兒都不像話。再回憶一下林湘湘,似乎是在什麼場合見過幾次,兒子和她站在一起還挺配的,兒子雖然一直沒明說,可他早就有了感覺,直覺上那個姑娘就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所以,年前兒子回來說要結婚時,一聽是林湘湘,他就樂得答應了。
自己的那個女人推說身體不佳,要求兒子推後個半年再結婚,當時他也沒往心裏去,反正憑著自己兒子的身手,也不能讓那麼個美滴滴的小姑娘跑了,他也就利索地同意了。誰知道那個女人有自己的小九九,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還竟找事兒,竟然還在大過年的時候,並且是在大馬路上堵著人家數落,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好意思去嫌棄別人?
陳父也上了擰勁兒,一甩手叫來保姆,吩咐保姆好好照顧夫人吧,自己身體也不適了,讓那個女人喜歡在醫院呆著就呆著,不願意呆著就自己回來。
再說陳少彥,哈巴狗似的圍在明依落身旁,“小嫂子,您就發發慈悲吧,我想湘湘,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想湘湘”。
蘇子航、肖亞晨、賀楚天、薑尚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陳少彥,都不吭不聲地觀賞著。終於還是賀楚天開了口:“寶貝,你就給他個通行證吧?湘湘和梁蝶芯過來後,住哪裏”?
明依落想了半天,“好吧,不過,你要保證,無論湘湘怎麼給你臉色看,說狠話也好,罵你也好,包括打你也好,趕你走也好,都不可以再發脾氣,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若答應,我就放行”。
“行”,陳少彥指天發誓:“我再犯混,我就天打雷劈,我保證讓湘湘回心轉意,絕不用強”。
明依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厥著嘴,“看在我家首長的情份上,我就勉強認可你吧,林叔那裏我是保證過的,若再讓湘湘愛到一點委屈,我就必須保證護送湘湘出國,不再受到你們陳家的騷擾”。
“小姑奶奶,您就別賣官司啦,急死我啦”,陳少彥是真急,七上八下的,猶如被燙了猴屁股,跳來跳去不得安生。
明依落伸手遞上一張紙條:“喏,地址就寫在上麵,我可是吩咐過蝶芯的,要盯著你,她會隨時向我彙報的,你別耍詐,也別想著拐走湘湘,否則後果很嚴重,你明白的”?
陳少彥一把白抓過紙條,掃了一眼放入上衣的內口袋,哀淒淒地望向賀楚天,“老大,兄弟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最有先見之明的人就是你,我算是明白了,男女那檔子事兒還真不能以正常的心態去衡量,我他媽以後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