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堂接著敘說:“我當時一聽就火了,我一直反對她在外麵四處飄著,於是我派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她,直到一個多星期前。”
我一緊張:“你找到她了?”
李正堂的眼神一下變得異常的陰冷,死死盯著我:“是的,我找到她了,可是我手下的人把她帶回到我身邊之時,我當時差點氣死。”
“為什麼?”
李正堂突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看不出他年紀一把了,身體卻那麼矯健,他緊緊握著拳頭衝我咆哮:“為什麼?你他媽還敢問我為什麼!因為她站在我身邊之時,挺著個大肚子!”
要是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有定身法,那麼,當剛才的話落入我耳朵之時,我就是中了定身法!
我覺得我當時的腦子鐵定傻了。你不得不接受,有那麼幾秒人在聽到一個特別驚人的消息之時,會突然變的很傻。
我怔怔的看著跟前狂怒的李正堂,問了一句更傻的話:“孩子是誰的?”
啪!
一個耳光當下用力的扇在我麵容之上,我被這個耳光打得身子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橫著倒到了地上。
我沒有時間為挨了這個耳光而生氣了,我坐在地上,手捂著被打得那半年臉,看著李正堂,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不會說,孩子,是,是我的吧?!”
李正堂想一頭生氣的野獸,死死瞪著我,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已經在加油壓抑自己心中的怒氣。否則他早上來和我拚命了。
對於這點我非常理解:李正堂一直把莎織當妹妹相同的看。
李正堂冷冷的說:“孩子是你的。況且也隻能是你的。”
我加油讓自己的思路稍微鎮定下來:“那,那莎織哪兒去了?”
李正堂歎了口氣,麵容之上的動作無限的懊惱:“莎織跑了,見我的第二天晚上就跑了。”
“她為什麼要跑?”
李正堂注視著我:“因為她懷疑我要強迫她把孩子拿掉,所以跑了。”
“等等!什麼叫‘懷疑’你要強迫她拿掉孩子?”
“因為我當天曾經用力的大罵了她,我生氣之時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後來她看我其實就是喊了醫生來。其實我是讓醫生來給她檢查,沒有別的意思。檢查完了之後,她就趁身邊的人沒注意跑了。”
我說不出話來。
我能說什麼?我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將要出世的孩子。我覺得自己都傻了,腦子裏不是一個簡單的“亂”字能形容的,簡直是一片空白。我根本連一點事兒都未曾有。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該做啥,或者該說什麼。
“那,怎麼做?”我問他,“你派人去找她沒有消息?”
“沒有,我花了幾天時間才查清楚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才知道是你把她弄成這樣的,所以我當下來找你了。”
我想了一想,“那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把我這個害的你妹妹大肚子的家夥宰了?”
我突然笑了,那是一種有些神經質的傻笑。我覺得我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李正堂卻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他注視著我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說實在的,之前,我的確想殺了你。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李正堂在說“殺”這個字的那一瞬間,口氣是很平淡的,那個字眼雲淡風輕的被他說出來,可是我卻發現,一道寒光從他的瞳孔裏轉瞬即逝。
“改變了注意?什麼意思?”
李正堂沒有回答我,然後走到書桌後坐下,從桌子上拿起一疊東西,扔到我的懷裏。
隨後我先看了看那疊東西,心裏當下就一沉。
這些全是我的資料,從我上學之時一直到我這段時間做的不少事情,都在裏麵。
包括了我上學的經曆,工作的經曆,私生活上的事情,我的家庭背景,父母的資料,我的朋友的資料,魔女的資料,甚至還有我這段時間公司的一筆筆的生意的來往記錄。
所有的全部,這裏麵全部都有。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心裏突然升了一團無名烈火。
這是一種無力的感覺,你所做的一切仿佛被人監控了。
“我什麼意思?”李正堂冷笑,“對於一個把我妹妹勾到手的男人,我總得好好調查他一下吧。”
想到我對莎織犯下的“罪行”,我當下就沒有氣勢了。
“想聽聽我對你的評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