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山脈,最高的主峰上少有人去,自從哪裏多了座茅屋就更無人踏足了。夜坐落在峰頂,靠著一顆長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古鬆下,望著血紅的落日不知在想些什麼,或者說隻是在發呆,久無人來的地方今天卻來了一位訪客。
那是一位病懨懨的年輕人,他站在那誰都會怕他不小心一下被山風吹下峰頂。“好久不見了,還沒找到要找的東西麼。”夜搖了搖頭,依然看著血紅的落日,“你今天不是來看我和談心的吧。”“好美啊,好久沒出來透透氣了,你也真會選地方。”病懨懨的男子在夜身邊找了塊空地坐下,並沒有說明來意。像真的是來嘮家常的一樣。
“有什麼事說吧,透氣的地方有很多。”夜可不會覺得他真的來看風景的,自從他們五人無意間相遇,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後,就再也不可能一起坐著看風景。夜沒什麼,隻是他們四個在知道夜的力量後內心有太多的恐懼。
“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明明能過更好的生活,為了自己的私欲卻更願意去犧牲他人,保護自己的權威。甚至不惜讓世界動蕩不安。”明峰沒有等夜說話,自說著,“人類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但我們還是想試試,其實統一的對百姓是種好事,隻是為了我們的私欲我們還是騙著他們,妖精是邪惡的,一定會奴勤我們,而那些木頭疙瘩還真信了。哈哈……這個世界是不是很悲哀…”年輕人像是說著最好笑的笑話。自己大笑著。
“想要我做什麼?”夜沒有笑,隻是靜靜的看著夕陽。“去做一回使者,我們願意投降,隻是要一點時間準備。”“最近有點無聊,出去走走吧。”夜隨著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原地。明峰露出會心的微笑。‘這個世界真好…’
夜幫他們隻是覺得很無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他隻是個過客,而且這些年,他們幾個為自己做的也不少....妖精深林。夜站在妖精主城的護城河外,靜靜的看著這座雄偉的主城,方圓百米外百萬雄師緊張的圍繞著他,連臉上滴落的汗都不敢去擦,怕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百米內像無盡的深淵,無人在踏前一步,最強的幾位將領在踏入後現在還囊在城牆上沒有下來。城裏不想有無謂的犧牲,直接下達原地待命的命令。夜其實並不想的,可是剛來這還沒說明來意就被說是刺客,直接驅逐,好在帶了遮住臉的鬥笠,並不會知道是誰。麻煩。夜心裏想著有的沒的。....找到了...
站在那的夜毫無預兆就這樣消失在原地,沒人注意到他是怎麼消失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走了,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百萬雄獅,無一人敢走進百米,卻並不覺得屈辱,反而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那人簡直是神。
主城最深處一處花園,這裏開滿了各種稀有的花朵,迎風搖曳著,一道身影,一襲白衣,恍若花中的仙子。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主人不開門,你就直接闖進來,這是強盜還是小偷行徑?”幽月看著天空對著身後突然出現的身影說。她在夜站在城外時就知道夜來了,她很激動,雖然她隻是在那孤高的站著,可手中漸漸升起的汗意卻出賣了她。又怎能不激動。相隔百年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尋回當初的他。好想衝出去,問問他到底遭遇了什麼,百年了,為什麼不回來,現在又為什麼來這裏,又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臉。太多的為什麼,隻是她沒有動,或者說耍下小孩脾氣。或者別的什麼...她隻是靜靜的等著,她知道夜一定會來這裏,她清楚夜的性格。
夜愣愣的看著那道讓自己感覺無比熟悉的身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聽到對方的問話,趕緊把那段感覺壓下,“我是代表人族來投降的,他們希望你給一點時間給他們緩和一下。”
“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是不是要殺了我?畢竟我隻是個弱女子。”這個世界的王卻說自己隻是一個弱女子,讓外人知道會不會掉下一地的眼球,吐血三升.....夜苦笑的搖搖頭。“不會,我隻是個帶話的而已,你做不做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這個世界就算毀掉與我也沒多大關係,不過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認識我,我好像對你很熟悉的感覺。”夜疑惑的看著幽月,問出自己壓仰許久的話。說著摘下了鬥笠,幽月轉身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看著他一臉迷茫,‘傻瓜…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