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就是,不知閣下有何貴幹?”年長點的答道。
這時,後麵兩個年輕一點的已經抽出了長劍,劍光如水,靈動非常,一看就不是凡人所用,而是修仙人所用的飛劍。
灰衣人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好的很。”
年長的‘三寶仙’之首孫鶴厲聲喝道:“仙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戴天三友得罪過閣下?”
灰衣人看了看他,又把他後麵的兩人掃了一眼,三人隻覺全身一顫,以他們金丹期的功力,竟然抵不住一眼?
孫鶴突然喝道:“不要害怕,他這是在用奪魂之法,你們守住心中一點,自然畏懼全無。”他畢竟見多識廣,一語道出了灰衣人的陰謀。
二人急忙按兄長所說,心存一點,更無雜念,那股懼意果然減退不少。
灰衣人笑道:“久聞戴天三友神通廣大,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孫鶴那有精神跟他廢話,厲聲喝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灰衣人看了看他,又道:“我知道,戴天三友,無寶不動,小寶也不動,今日在這個偏僻的山野遇到三位,是不是又從哪裏得了寶貝啊?”
這時,後麵一個年輕點的再也忍不住了,不待孫鶴答話,搶聲喝道:“爺爺我哪裏都能來去,關你屁事,識相的給我滾遠點,否則,你孫爺爺的劍可不認人!”
灰衣人鼻孔裏哼了一聲道:“大話連篇,你三人在那些凡人眼中,還算是個半仙,在我麵前,屁都算不上一個。”
年輕點的又要說話,卻被孫鶴攔了下來,因為現在事態未明,不必為言語發生衝突,於是他把手一拱,說道:“這位仙友,有何事,請盡管直言,隻要我戴天三友做得到的,一定幫忙。”這幾句話說得讓人無話可話,萍水相逢,把路攔著,我還願意幫你的忙,任脾氣再大的人聽了,也沒有脾氣。
果然,灰衣人聽他如此一說,把嘴裏的草根向外一吐道:“還是孫老大痛快,既然這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們借一樣東西。”
孫鶴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東西?”
灰衣人眼中攸的爆出一道寒光,冷冷說道:“三顆金丹。”
‘哈哈哈’,孫鶴突然大笑起來:“閣下真是有種,原來是要取我三兄弟性命,還裝做半道劫寶的土匪,哈哈哈。”笑罷之後,突然厲聲喝道“說,你究竟是何人,前段時間在各仙府慘害仙友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灰衣人也是一聲大笑,然後說道:“我從不對死人報名。”
話音剛落,孫鶴已悍然出手,一道:‘推金訣’打出,他後麵的兩個兄弟也已飛劍出手,一聲呼嘯,兩柄飛劍已到了灰衣人的頭前,隻需再向前半分,便可刺進他的頭顱。
可就隻差半分,兩柄飛劍就再也刺不進去了,被灰衣人強大的防禦罩抵住,連一毫都進不了。而孫鶴的‘推金訣’也在這一道防禦罩下止住,一道手臂粗的金光,抵在灰衣人麵前,發出滋滋的聲響,慢慢的就沒有了聲息。
灰衣人冷笑道:“我說過,你們屁都不算,還是乖乖的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吧。”他邊說邊向前逼近,那兩柄飛劍竟被他抵著退了回來,孫氏兄弟連忙手掌一旋,欲將飛劍召回,但飛劍卻象失去了感應,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就那樣頂在灰衣人的頭前。
孫鶴大喝一聲道:“走!”說完雙手在馬背上一按,人已衝天而起,他的兩名兄弟也跟著一躍而起,就象三隻大鳥一樣,向著樹巔而去。
灰衣人抬頭喝道:“還想走嗎?”身形一晃,人就象一支離弦的箭,向著上麵射了出去。隻一息之間,便趕上了其中一人,手指作法,在他背上一點,隻聽一聲悶響,孫老二已被洞穿,但人猶自還在向上飛行。
灰衣人腳在虛空之中兩踏,便到了孫老二跟前,他將手一伸,從孫老二紫府之中取出一顆黃燦燦的圓丹,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塞了進去,對著那還在空中飛行的屍首就是一腳,孫老二的屍體嗖的一聲,向著遠處飛去。灰衣人怪笑一聲,向著另外二人追去。
孫鶴眼見弟弟慘死,怒喝一聲,竟不再逃,他大聲叫道:“老三,跟他拚了!”說完,居高臨下,雙掌向下,身體旋轉,向著灰衣人衝去。
孫老三此時已將飛劍召回,但這次不敢托大,他將劍牢牢執在手中,從側麵飛出,向著灰衣人一劍刺去。
灰衣人剛才便是鑽了一個空子,如果孫家三兄弟一直聯手,他絕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殺了孫老二,現在死了一個,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他身子突然一飄,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向著一旁的大樹飄去。
而錢三此時正恍恍然在空明之中,突然一聲巨響,鳥巢被打破了,一個東西重重的砸了下來。
錢三嚇得一身冷汗,乖乖,怎麼玩意兒,從天而降,差點把人嚇死,他一臉驚恐的睜開眼睛,一看之下,差點駭得從樹上蹦了下來。
一具新鮮的屍體,身體還是溫的,肚腹處一個洞穿的傷口,錢三雖然沒學過驗屍學,但這幾點還是看得出來,幾乎是本能的,‘寂聽訣’使了出去。
其實灰衣人和三寶仙打鬥的地方並不太遠,但由於樹林的阻隔,再加上風向,所以錢三一直沒有聽到異響。此時‘寂聽訣’使出之後,隻聽那邊聲響霍霍,想都沒想,立即向著那裏趕去。
等錢三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靜了下來,隻剩下兩具屍體,新鮮,肚腹處一個洞穿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