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鄧渺凡和王棟梁跑回了現場,老遠就看到一堆人圍在那裏看著什麼,頓時兩人心裏就毛了,過去一看,果然是袁偉倒在血泊中。
“袁偉你怎麼了!”鄧渺凡撲上去搖晃著袁偉的身子,王棟梁也幫著掐人中,袁偉依舊一動不動,周圍看客支招道:“別晃了,趕緊送醫院吧。”
兩人如夢初醒,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袁偉送到了就近的醫院,可是繳費的時候卻抓了瞎,身上沒帶那麼多錢,沒錢就不能救治,人命關天鄧渺凡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個電話打給了他媽媽。
“媽,我出事了,在醫院,你趕快來吧,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十分鍾後,鄧渺凡的媽媽風風火火趕到了醫院,看到並不是兒子出事才鬆了一口氣,付了押金之後,袁偉被抬進了急救室,媽媽抓住鄧渺凡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外麵惹了什麼禍?”
鄧渺凡堅稱是在見同學被打出手相助,媽媽根本不信,立刻打電話給鄧雲峰,讓他到醫院來管教兒子。
鄧雲峰正在廠裏加班,接到老婆的電話後大驚失色,自從當上車間主任後他就忙著工作,很少關心孩子的學習問題,鄧渺凡考上一中後,當父母的以為進了保險箱就更加放任自流了,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問題,他趕緊騎著自行車來到醫院,看到站在走廊裏的兒子,二話不說劈頭就是一巴掌:“你怎麼回事!”
鄧渺凡還嘴硬:“又不關我的事。”
“還騙人,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說!別等我動家夥。”說著鄧雲峰就摸上了腰間的皮帶扣,鄧渺凡時候沒少挨過皮帶抽,對這個心有餘悸,當即就腿軟了:“別打,我說。”
鄧渺凡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氣的鄧雲峰脖子上的青筋都綻現了,他生氣不是因為傲天社團的人欺負兒子,而是因為浪子回頭的兒子居然又和這些渣滓學生搞在一起。
“他們欺負你,你不會報告老師,讓學校處理?”鄧雲峰罵道。
鄧渺凡蹲在地上不回答,做家長的怎麼能理解高中生的思維,如果什麼事情都讓老師和學校解決的話,以後哪還有臉麵在一,再說了,傲天社團的背景很深,據說連老師都怕他們,報告老師根本就沒用。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鄧雲峰也沒轍,兒子既然已經和人家扛上了,讓學校知道的話搞不好一起開除,那兒子的前途可就全毀了,他在外麵走來走去,連抽了好幾根煙,最終還是停下來歎了一口氣說:“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袁偉的傷勢不算很重,頭部遭到鈍器擊打造成了昏迷,躺了一會兒就蘇醒過來,身上又挨了幾刀,也都是皮外傷,看來對方下手很有分寸,又是汽車又是噴子的,絕非高中生能調動的力量,這個傲天社團,不簡單。
……
第二天,鄧渺凡和王棟梁都請了病假沒去上學,留在醫院照料袁偉,中午時分,兩人從食堂打來飯菜來到病房,卻現袁偉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樓層都沒看到,正著急呢,忽然王棟梁指著樓下花園說:“在那!”
袁偉身上纏滿了繃帶,正在做引體向上,兩人慌忙跑下樓去問他:“袁偉,你抗的住麼?”
“這點傷算什麼,我們處突的時候,遇到比這更厲害的呢,防暴盾牌都打爛了。”袁偉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拉了幾個引體向上,豆大的汗水從他額上流下,繃帶裏滲出了血色,傷口又綻開了。
袁偉跳下來,麵不改色:“這個一定要找回來,高土坡忠義堂的人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鄧渺凡說:“可是他們勢力很大啊。”
袁偉說:“勢力大有屁用,總不能天天跟著他吧,瞅機會就幹了那個秦傲天。”
鄧渺凡和王棟梁對視一眼,顯然對袁偉的實力並不是很信任,袁偉也明白自己的斤兩,他當兵早,現在也不過十七歲,還沒育完全的少年怎麼可能鬥得過成年人。
“唉,要是貝哥在就好了。”三人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如今的高土坡忠義堂已經成為昔日傳說,高土坡四傑的劉子光已經把生意做到了國外,李建國更是消失了好久,貝帥在南方上大學,隻剩下一個卓力,也已經步入成功人士行列,基本上不在外麵打打殺殺了,對這幫少年來說,那個轟轟烈烈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總不能躲在家裏永遠不去上學,鄧渺凡和王棟梁還是去了學校,上次事件後,傲天社團的氣焰更加囂張,儼然已經扛起了一中的大旗,幾個和王棟梁關係不錯的體育生也加入了傲天社團,整天在廁所裏抽煙,拽的二五八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