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不掉 避不開(1 / 2)

林初雨在自己住過很多年的小屋裏住下來。小鎮會有這樣的好處,有大大的房子,家家戶戶都有大大的院子,一切地方都是寬敞明亮的,所以就算是林初雨一年都不可能回家幾次,她還是擁有自己的小屋的。門一關便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必礙眼惹人嫌。

林家豪是林初雨同父異母的弟弟,比林初雨晚出生10年,劍眉星目,長得頗似年輕時的林父。林父40歲才有的孩子又是這家中唯一的男兒,自然對林家豪溺愛非常。林家豪並不像自己的異母姐姐舍得下力氣讀書,不喜歡學習,隻一味的喜歡玩鬧,因運動細胞發達,是體育特招生,今年高二。林家豪雖然不喜歡讀書但不代表他不聰明,又因其性情爽朗,熱於助人,重義氣手下是有一幫好哥們尊其為老大的。聚在一起倒也不是幹什麼壞事,隻不過是虛張聲勢,大家一起喝酒打架玩遊戲。林家豪作為這一幫人的老大是極其滿足他的虛榮心的。

二十九的晚上新湖的天空飄起雪來,新湖並不是集體供暖的,林家是晚上自己燒爐子接起的暖氣管道,也隻連接了林家豪與家長的臥房。客廳內另有一個大大的火爐,白天客人來時燒起來,一室溫暖。

林初雨的房間內常年沒有人煙,沒有任何取暖措施,又加上有點發潮的被子,晚上睡起來是萬分辛苦的。對於這一切林初雨是早有準備的,自己帶來電褥子。可今年巧就巧在恰巧林初雨屋內的電源壞了,原來林初雨以為自己熬一熬也就能過去了,可恰巧這一切被自己的繼母看在眼中。

雖然林初雨與家中並不親熱,但麵子上的禮儀是不能失的。繼母於是要求林家豪與姐姐換房睡。雖然林家豪與姐姐不是十分親近,但是自覺作為一個男人,是要照顧女人的,更何況兩人終究是血脈相親。林家豪立刻就將初雨的行李提到了自己屋裏。林初雨不欲麻煩到別人,但人家的好意已經送到怎麼也不能不識抬舉。推辭不過也隻能與林家豪換了屋子。

林初雨覺得自己有些疲乏了,就早早睡去。不久卻別外麵的喧囂聲吵醒。林初雨從來都自覺把自己做林家的客人,所以並沒有留意,隻是這被吵醒就難以入睡了,聲音飄進耳裏。初雨自小便看人臉色行事,對事態炎涼早已深有體會。細細一聽便明白,無非是被別人要去喝酒的林父歸來後,看到林初雨與林家豪的房間對換了,憐惜自己的兒子挨凍,心中憤懣又不能怪罪自己的妻子,憑借酒意大聲咒罵起自己的女兒連同前妻來。林家豪正窩在客廳裏看電視,看到父親越說越不像話,製止起來。一個是喝醉的林父,一個正處在叛逆期的林家豪,父子兩人一樣不和就吵了起來,從林初雨談到林家豪的學習成績,繼母在中間勸,父子吵。這場風波的結局是以林家豪的摔門而出而結束的。索性林家豪哥們頗多,大家都是發小倒也不會露宿街頭。林初雨隻聽到繼母柔柔的說:“終究還是你的孩子吧。我不能不照顧著啊。”林父冷哼道:“你也別再兒子麵前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林母怒極反笑說:“我把自己的兒子感到冰窟窿裏,我能打什麼主意,這麼多年我可沒有虐待她。倒是你整天把自己的女兒當外人,現在卻又憐惜起那女人的骨血來,不先抽自己兩巴掌,想想自己剛剛罵的多難聽。”林父的聲音低下來,初雨也漸漸困乏了,這樣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便不在多想睡著了。

林初雨早晨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雪。林家豪還未歸,林父也在沉睡中。隻有林母早早醒來準備早飯來。看到初雨出屋便說道:“昨天晚上你父親喝醉了說的話你別在意。”林初雨驚倒:“父親說什麼了,昨晚我一早就睡下了,並沒有聽到什麼。”又問道:“家豪和父親還沒有醒嗎?”林母答道:“昨晚你父親和阿豪吵了一架,無非是說阿豪不肯用功讀書。阿豪去隔壁吳嬸家找同學去住了。你父親還沒醒。”林初雨洗刷完跟林母兩人吃了早飯,便推說有約,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