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初冬的一個下午,天陰,無雨,出微風!
在一條寂靜的公園小路上孤零零地走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她走得很慢很慢,就好像她故意放慢腳步來欣賞這公園的冬色似的。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那迷人的雙眼卻沒有望著周圍的冬景,而是呆滯般隻望著跟前的路。她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一臉的學生氣,還有就是她還長得眉清目秀的,很是讓人喜歡。不過呀,現在在她那張盈滿學生氣的臉蛋上正愁雲密布著呢!也不知有啥傷心的事兒令她這般樣愁眉苦臉的了。唉,一個女孩子,又是在這寒氣有點襲人的初冬的下午,又是獨自一個人連個伴兒都沒有的逛公園,真有點讓見者替其感到淒涼跟孤單呐!
突然,女孩子在小路邊的草坪上坐下了,她慢慢地從她那粉紅色的女士包裏拿出一部粉紅色的手機。她調出一個顯示著我的瘦瘦兒——鄭明禮的手機號碼,呆呆地望上一會,手指顫抖般觸碰了幾下那個撥出鍵,但是始終沒有按下去。看樣子,她心裏在矛盾著糾結著,拿不準是打還是不打。
她仰起頭望著陰暗的天,輕輕般歎出了口氣,眼眶裏不知何時已盈滿了欲出的淚水。但是淚水始終沒於流出,看得出她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在此淚流滿麵。
她從新望回了手機。她沒有了剛才的猶豫,毅然般按下了撥出鍵。
手機那頭響起一陣難聽的DJ鈴聲。這鈴聲,她可曾叫過他換一首悅耳一點兒的,可是他卻不願意換,說什麼這聲音夠勁夠大,免得她打電話找他時他聽不見。她見他那樣說後也沒再提過叫他換鈴聲的事兒了。
鈴聲停了,沒有人接!
她滿臉失望,又撥了一次,依舊還是沒有人接。
傷心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了,就像是那決堤了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她沒有去擦拭,就那麼地讓那淚水任意無聲地流淌著。她模糊般望著手機,不停地哭泣著,但一句話也不說。
看樣子,哭得很是傷心,很是絕望!
這時公園的行人很少,經過她坐的那裏的人根本就沒有。說得也對呀!在這個時候,大陰天的,寒氣又那麼重,有幾個人那麼有閑心來這兒瞎逛呀!
大概過去了十多分鍾,她的淚止了,滿臉淚痕般再一次重撥了剛才那個號碼。又是一陣難聽的鈴聲,又是沒人接。
不信,不服!又又再一次重撥過去。
這下手機那頭的鈴聲沒響一會,有人接了。傳來了略帶埋怨般的男低音:“我說黎小姐,黎雨涵大小姐,我現在在上班呢,你打我電話有什麼天大的急事兒嗎?”
短短一句話還未聽完,她的淚水又無聲流了出來,她傷心地硬生生地反問了一句:“你還愛我嗎?”聲音中是沒摻雜著半點哭泣腔調兒。掩飾著很好!
“不是吧,你打電話來就是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的啊?”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又硬生生般重複剛才的那句話:“你還愛我嗎?”語氣很重,很沉。
手機那頭響起了很是無奈的笑聲:“得得得,我服你了,我愛,我還深深的愛著你,好了吧?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要去工作了,不然又被老板說了的。”
她沒有理會他,自顧傷心的打問:“愛,還愛?!那麼幹嘛我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你都不接一下,沒有急事我會在這個時間打給你嗎?”
“我,我不是在忙著沒有注意到才不接的嘛!”
“忙?!沒注意?!真是一個荒唐至極的好理由。”
“涵,不是吧,你就這般樣生我的氣啦?”
“是的,我生氣了,我生很大的氣了。”她很正經地傷心地說著。
“對不起啦,我知道錯了,你別要生氣了哦!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的。”手機那頭響起低沉道歉的聲音。
她好像並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似的,冷冷的發問道:“難道你還想有下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