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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上將軍,狗屠將軍求見。”一名侍衛掀簾而入,低聲稟道。
狗屠?
樂開身子一震,眉頭微微蹙起,所有所思。
數月之前,燕國十五萬大軍敗如山倒,秦軍猛將孔剛如同一頭怒獅一般,瘋狂的在燕軍敗軍之中來回奔馳,專挑大將誅殺。
很不幸,孔剛盯上了身著豹皮大氅的燕軍上將軍樂開。如同蚊子見了鮮血,餓貓見了鮮魚一般,那身如山嶽般的孔剛嗷嗷大叫著縱馬手持大刀朝樂開奔來。
麵對這名在強將如雲的秦軍之中都凶名赫赫的猛將,樂開抵擋了不過十個回合便回馬就走。
然而孔剛不但刀法好,箭術更是一流。樂開剛跑了十幾步,隻聽背後弦聲一響,座下的寶馬便嘶鳴一聲將他掀了下去。
將軍陣上死,馬革裹屍還,原本是死得其所,然而孔剛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選擇了將他射下馬,再生擒活捉這位燕國上將軍。
眼見孔剛持刀而來,樂開長歎一聲,正要拔劍自刎以免受辱之時,燕國第一猛將狗屠橫槊而出,截住孔剛,讓他撿回了一條性命。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他該何以處之?
思慮了許久,他才緩聲道:“有請。”
話音剛落,狗屠那高大的身影便已出現在他的大帳門口。
大帳內,兩人分別在軟榻之上坐定。
樂開朝侍衛喊道:“上酒。”
狗屠沉聲道:“上將軍當知狗屠帶著一身血跡而來,絕不是來喝酒的。”
樂開默然不語。
大帳之內一片寂靜。
狗屠也一言不發,隻是將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狠狠的盯在樂開身上。
許久,樂開才緩緩抬起頭來,無奈的說道:“將軍救過樂某的命,樂某理當以死相報。然樂某卻不能因一己之私,將三千部曲搭進去。劇越不難對付,但是大王就算過了劇越這一關,能躲過秦將李信這一關否?更何況秦王是不取大王之命不罷休,大王何以擋之?”
狗屠冷聲道:“大王說過,燕雖三戶,亡秦必燕,姬雖一丁,大燕必興。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樂開苦笑:“大王還說他是天狼神轉世,難道你也相信?”
狗屠依然冷聲道:“就算是在下,也不能一招擊敗姬衝,但是大王做到了;今日之戰,大王身先士卒,且從不避叛軍之矛戟,卻毫發未傷。故,在下不得不信!”
樂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大王為質子多年,我等並不知其經曆,他身懷絕技深藏不露,緊要之時一鳴驚人,也算不得什麼。至於刀槍不入,樂某恰好就有件家傳的金絲軟甲,穿上之後照樣能刀槍不入。”
狗屠大怒而起,指著樂開怒聲道:“樂開,你敢……”
門外一聲稟報打斷了他:“啟稟上將軍,粟大夫求見。”
樂開抬眼看了下暴怒的狗屠,沉聲道:“屠將軍稍安勿躁。”
回頭對門外喝道:“傳!”
狗屠冷哼一聲,坐回原位。
不久,中大夫粟政昂然掀簾而入,斜眼看了狗屠一眼,也不打招呼,隻是朝樂開施了一禮,然後便朝帳外連擊了數掌。
隻見兩名赤甲兵士捧著兩斛珍珠而入,在粟政的示意下放在帳內正中的位置,接著一陣鈴鐺聲響動,十名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魚貫而入,分列兩邊站定。
珍珠顆顆滾圓而晶瑩剔透,美女個個美貌傾國傾城。
粟政再次朝樂開施禮道:“粟某奉相國之命,獻與上將軍珍珠兩斛,美女十人,還請將軍笑納。”
樂開麵沉如水,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粟政又諂媚的笑道:“另奉新王之密詔,待得新王登基之後,當立上將軍為燕國大將軍,統管全國兵馬。”
樂開神色一動,起身朝粟政還禮道:“粟大夫辛苦了,請上座。”
粟政得意洋洋的在狗屠對麵坐了下來。
樂開抬眼朝狗屠微微一笑,問道:“不知屠將軍來時,大王可曾許諾樂某官爵和賞賜?”
狗屠翻著怪眼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身為大燕上將軍,見大王有難而不救,大王不殺你就算是天大的恩賜,你還敢討要官爵和賞賜?”
樂開神色一變,臉漲得如豬肝一般。
一旁的粟政卻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姬丹啊姬丹,你真是愚不可及也,空頭賞賜居然也舍不得開,真是自取死路。
狗屠又瞪了樂開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卷帛布,朝他扔了過去,沉聲道:“大王隻讓我給你帶了一卷血書。”
樂開急忙接過,展開來匆匆一閱,隨即神情凝滯住了,眼中神色極其複雜。
許久,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向粟政道:“相國大人的恩賜,新王的封賞,在下十分滿意,還請回複相國,樂某必不會讓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