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一聲不吭的起床,看也不想看他一眼,男人犯錯通常會用一個借口,那就是酒後亂性。他現在雖是毒後亂性,怪不得他,可是,她隻要一閉上眼,一看到他,都會想到昨夜的那些迷亂的聲音,他光裸的身子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沸騰。

而且,那個莫名其妙的歌姬,還交出了她清白的身子,然後離開。

如果最後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以為是她動的手腳?現在頭腦裏一片混亂,她本來想進宮看破壞赫政羽的好事,可是現在,這些好像都沒了什麼意義。隻想離開,呆在這裏一刻鍾也會讓她覺得窒息。

她穿衣服的時候,身後那道打量的光讓她如芒刺在背,回身,狠狠的瞪了單伯雅一眼,單伯雅忙轉過頭,默默地穿衣服,月兒轉身,繼續穿。月兒的一瞪單伯雅誤以為是他昨夜強行對她做了什麼事,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心裏也是苦不堪言。

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毒手?還有玉兒,到時候她來了,他要怎麼麵對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麼怕玉兒,兩頭的煎熬,讓單伯雅心如火寮。

聽到屋內的動靜,太醫在宮人的帶領下進了來,作了一揖,“參見王爺。”

見有人進來,月兒退到一邊。真是沒用,心裏明明想走,可又想知道他的身子到底還有沒有事,真是夠賤,她狠毒的罵著自己。

“王爺,卑職奉皇上命來給王爺看症。”

單伯雅掃了一眼太醫,點點頭。太醫上前把脈,單伯雅的眼神不知不覺又飄向了月兒,後者卻當他透明。

太醫的眉頭緊蹙,最後,鬆手,福了福身,“王爺,還是讓那位姑娘再讓老夫號個脈可好?”

“到底出了什麼事?”單伯雅的語氣也有些急促起來。怎麼給他看症卻看到了月兒身上?

“實不相瞞,王爺,卑職認為王爺昨爺所中的,是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的名字叫奇歡散。起初,會神智不清,控製不了自己的言行,或者,可以被下毒人在暗中操控。然後,外麵看起來會像是中了劇毒,許多人不知道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中的其實是一種叫奇歡散的媚藥。”

是媚藥?可是聽太醫的話,應該不止媚藥那麼簡單。

“月兒,你來,讓太醫給你看看。”

雖說很不情願,但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看也不看單伯雅一眼,月兒走向桌邊坐著等太醫。太醫看了一眼單伯雅,他微點點頭,太醫忙又走過去。最後大喜,“真是好神奇啊。”太醫轉身看著單伯雅,“王爺有所不知,這奇歡散最毒的地方就在於,第一,如果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中毒人中的其實是媚藥。第二,就算是有人知道這是媚藥,以身解毒,解毒者,必定會死於十二個時辰之內。也就是說,此毒無藥可解,唯有以命換命。”

月兒雙眼大睜,以命換命!

怪不得那個夏蓉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但是看她之前那個樣子,莫非,這毒不是她下的?但這種毒就連太醫也說罕見,那個夏蓉又怎麼會知道?或者,應該這樣說,那個夏蓉知道是誰下的毒,她替單伯雅解毒,一是想救單伯雅,二是想包庇真正的幕後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