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腦袋往上抬抬,想好好看看這名為我身體丈夫的男人。也許我在這隻是打個轉,說不定這幾天我一個沒堅持住掛了就回去了,好歹還是留個紀念,我如是安慰自己。
看淑妃是因為她就坐在我床上,我很自然就能看得到她,哪怕我是爬著的,不過那個該死的王爺卻坐到我床頭旁,想看也不那麼容易,我把眼睛抬抬,看不到,隻瞟到他的下擺衣服。我把頭望上挪挪,再抬抬,還是沒看到,我哭,床帳擋住了。那淑妃想是知道我的意圖,把幔帳往裏收了收,果然看得到了。
我朝淑妃感激的笑笑,淑妃神色一緩,點頭輕笑,仿佛在說了解。嗬嗬,果然上道啊!經過培訓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那喚宵兒的王爺和淑妃長的有六七分像,淑妃美得妖嬈,這王爺也帶有幾分邪媚。他的長發一部分以白玉冠束在頭頂,一部分卻是散在肩上,有點不羈,卻也更顯嫵媚。眉如柳卻有些淡,挺直的鼻梁漂亮非常,嘴唇紅潤卻有些薄涼,臉型有點消瘦卻更顯的五官深邃,皮膚不似淑妃那麼白皙,因是男子可能長期在外,肌膚散發著太陽的健康光澤。不似書生氣的文弱,也不是俠士的剛強,他就坐在那裏,你也不能忽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無形當中,容不得人放肆。
依舊是茶蓋輕磕茶杯,似笑非笑的,也不抬頭,也不說話,隻一下一下的把弄著那杯香茶。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看得心裏直發毛。
淑妃也好不到哪去,顯然她也不習慣自己的兒子這樣。見他不說話,隻有接著說“宵兒難道忘了你父皇的話,有些事也要知道分寸才好。”語氣是我沒聽過的強硬。
“吱~~”一聲刺兒的脆響。別擔心,是茶蓋磨茶碗的聲音。雖然我看到是這樣,但心裏還是不能控製的泛搐。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像淑妃,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那樣的雙眸,清如水,亮如星,一眼看去,仿佛可以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再看時卻是深海中的黑珍珠,遙不可觸,望而生畏。
淑妃也看向他,兩個重量級人物的戰爭當然沒我插手的餘地,而那王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恐怕不是厭惡至極,就是不屑至極,以至於要徹底的忽視。
“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母妃提點。”王爺垂下眼簾,語氣淡漠而輸離。
“宵王你好自為之吧!”淑妃的語言雖淡漠卻似有濃濃的哀傷。美目還是一刻不停的看著她所說的宵王。說著就站了起來。
這兩母子怎麼說起賭氣話來了,這麼客氣,我要不要現在說我現在失憶了呢。他們的話都不多,除了先淑妃說了些,我知道了個大概,但著中間彎彎繞繞的,也弄不明白,如果現在不說,那就隻有向丫鬟打聽,但這耳目眾多,也難保他們不知道,還是自己坦白從寬好了。隻瞬間的功夫,我心裏也已經轉了個遍,清了清嗓子。做好發言的準備。哎,這喉嚨可不是一般的疼。
那兩人也都收回了視線,淑妃又坐了下來,頗為緊張的問道“雲兒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
我該怎麼說呢,我是誰?還是你是誰?還是這是哪啊?可這些我都知道啊,我到底要不要說失憶。該怎麼說呢。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