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小宣,真是說,她比起我來,更像穿越人。
我沒去過青樓,她去過了。我沒去做生意,她卻做得比有些男人都還好。更可怕的是,女紅也不拉下。腦袋更是聰明,做得一個字-——絕。我自卑了……
還記得第一次和她遇見,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我搖頭晃腦的走在一條人聲鼎沸的街上,今晚的月色很好,所以出來夜遊的人也很多,我盡量往人更多處紮去,好探聽一下最近的流行話題。突然,街的一頭起了點騷動,由遠及近的在呼“站住。”我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迎麵衝來一女子撞倒在地,那女子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急急忙忙的想爬起來再逃,可不知道拌著了什麼東西,又軟軟的跌在我身上。我欲哭無淚,小姐,你壓壞我包子拉……
就著一眨眼的功夫,四名熊腰虎背的男人轉眼就到了跟前。一把抓起我身上的女子,反手就一巴掌,“小賤人,我讓你跑,媽的!”
那女子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已浮腫了一半,嘴角還沁著血絲。讓人看著都心緊。
那女子轉頭看著我,蒼白的臉上刹那間綻放出迷人的光彩,像久經沙漠的人偶遇綠洲,像三年幹旱的人突遇甘霖。像五年怨案的人終盼清官。一刹那的震驚,一轉眼的驚喜過後,便眼淚汪汪的換著我:“李公子?”顫抖的聲音中飽含驚喜與渴望,但又那麼的不確定。
我徹底被眼前的女子搞蒙了,還沒等我反映過來說話,那女子掙脫束縛,顫微微的拿起一個荷包,說:“李公子,你忘了我倆的定情信物了嗎?”
我一看,瞬間明白過來。邊上看熱鬧的人早已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在那討論,“這不是迎春樓的護院嗎?”
“是呀是呀,上次我去的時候,因為一個官人沒錢還去,就是被那個丟出來的。”邊說還邊用眼角示意是哪個。
“是嗎?就是那個傳說中鴻都最好的花樓?”
“是呀,你不知道嗎?說完還一副老兄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表情。
“這女子還是有幾分姿色,一看就是良家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強迫的。”有人有點憐香惜玉,打抱不平的說。
“這個兄台就不知道了吧,你看看那些花樓女子,又有幾個是心甘情願的呢?”
“也是,也是。”大家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你看,人家情郎都找來拉,估計這位姑娘不會掉入火坑了吧。”
“恩,恩”周圍人都齊聲附和著。
我暈,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找上去的,我一個字都沒說好不好。
“你看,那公子激動得傻拉。喂,這位李公子,人家小姐還等著呢。”路人甲催促著。
我再次無語了。看著眼前這位女子,神情間的渴望與期盼,希望我的相認,是希望我救她一把嗎?可我因該怎麼救呢,原諒她的欺騙,在群眾的壓力下,硬逼我?考驗人那微薄的良心?或者說救助的能力,我又沒那麼多錢。可是,看著她被打腫的臉,懷著那麼渺茫的機會等著我的救贖,我又怎麼忍心再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往火坑裏堆,我繼續保持著沉默,看她怎麼應對。
“快相認啊。”路人乙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