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慢慢清醒了過來,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片完全黑暗的地方,他慢慢地回憶起自己在那棵槐樹之下,在自我催眠中,又回到了那個栗子胡同。但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鳥頭麵具的人,並重重地挨了他一拳頭,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本來,他是馬上可以找到栗子胡同的,案子剛剛找到一點頭緒,此時,他卻遭遇襲擊,或者說是,不測。
摸了摸身上,手機與槍什麼的都不見了,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這黑暗,發現自己待的這個房間是空空的,門上有一把很大的鎖。他用力地拉扯,但無濟無事,然後把視線轉到窗口,那裏有一扇很小的窗,通風用的,他努力爬上那個小窗口,卻隻看到空洞洞沒幾顆星子的天空。他明白,他可能就在高樓之上,這種想法令他有點沮喪,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鳥頭麵具人要把他帶到這裏來。
這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像是有幾個人往這邊走來。他躲到了門的後邊,這時鎖被打開,在他們進來的時候,他什麼都不顧猛地衝了出去,逃出這個鬼地方再說。背後的那幫人就追了過來,一時間,呼喊聲,腳步聲,一片雜亂。
遠遠地,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一身黑袍的男人出現在走道上,像一尊塑像一樣地站著,頭稍垂,當光明接近的時候,他依舊雕塑般地站著,但眼睛卻向上直視著光明,那眼神裏有著威懾的光,“加入我們吧,孩子。”
光明沒理他,飛起身,兩腳掃了過去,黑袍人一彎腰躲了過去,光明摔倒在地,又爬了起來,兩個人較量的工夫,後麵追過來的人圍了過來,光明氣喘籲籲地問:“我為什麼要加入你們,你們又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我們神鳥教歡迎所有的有緣之人。希望你能服從我們的意誌。”
神鳥教?
光明想起了唐協強他們之死,鳥頭人文身與鳥頭麵具,還有那個奇怪的栗子胡同,如果他真要衝出這個地方,看來有很大的難度,除了後麵的大夥人外,還有這麼一座大山,如果打,他想不一定就打不過他們。
光明揚了揚眉毛,“如果我不呢?”
那黑袍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你就試試能不能逃出這個地方。”
光明一個勾拳打了過去,但是,卻像打在了一塊石頭上,他幹脆使出全勁,當初他在武警隊也不是白待的。
其實他知道,他身邊沒有任何武器,就算他打得過這座大山,對那些後繼撲來的還是有點難以應付。但是,更多的是,他開始想,這個神鳥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與宗教派別,那些身上有鳥頭人文身的人之死是別的組織所為,還是這個組織因會員的背教或其他情況而被殺戮,或者說是處治幫內人的一種手段。
想到這裏,光明也弱勢了下來,被他們打了不少拳腳,他抱著頭說:“我加入神鳥教,你們別打我了。”心裏想,他娘的,有這麼人家不入就打人的教麼?
此時,馬上有幾個大漢扶起他,把他帶到一間看上去非常中世紀哥特風格的大廳之內,牆壁之上雕著各種玉器的圖形,各種怪異的動物與植物,那些動物是各種混合體,花朵是異常碩大與鮮紅,還有被異化的人類,而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威嚴的鳥頭人雕塑,尖尖的嘴巴與鼻子,身上還有著連為一體的黑色翅膀,看上去十分肅穆。
此時,看著這個塑像光明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好像是在哪本書上,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關於古埃及或美索不達美亞之類的圖書裏出現過這種圖案,文身上的鳥頭人太小,所以,沒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座黑大山看起來令光明覺得有點眼熟,但暫時卻想不起來,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本類似於《聖經》的書籍,他指著背後的鳥頭人雕塑說:“他是我們的天父,創造了一切的美好與安康,我們以他的名義存活與呼吸著陽光,雨露,新鮮的空氣。天父,請保護我們的子民,讓我們在忠於你的名義之下,為你而活。現在,你的子民蔣小軍,將要接受肉體與精神上的洗禮。蔣小軍,你願意接受洗禮嗎?”
蔣小軍這名字是光明隨口編的,他慶幸今天把工作證扔在辦公室裏沒帶在身邊,否則他們估計會要了他的命,而不是需要他入教。
他點了點頭,心裏在琢磨,這到底是什麼教,看樣子,跟基督教有點相似,但又自成一派,得,還是應承下來吧,現在他們是頭兒,頭兒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吧,“我願意。”
“那麼,來人,先給蔣小軍進行肉體洗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