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十三個我們的同胞並排吊起來,在他們的腳下燃火堆把同胞們活活燒死,宣告拿可憐的同胞做祭品來供神,紀念耶穌基督和他的十二位使徒……他們把那些不殺的人砍下手來並嘲弄,說‘現在給那些跑到山林裏躲避我們的人送信去吧’。遭到最殘酷對待的是酋長們,酋長們被釘在木柵欄上,然後用慢火燒死。”
“有一回,我親眼看見,在這種柵欄上燒著五名酋長和另外幾個人,他們的叫聲驚醒了一位睡在附近的白人軍官,軍官於是要求將他們勒死,以便停止嚷嚷,可是他的下屬不願意,就在他們口裏塞上布條,然後變本加厲的增添柴火……”
說到最後,這個‘逃犯’全身顫抖,眼神中全是恐懼,冷汗涔涔往下掉。
“聽聽,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就是白人,天生的賤狗。沒有一個人的舌頭,能夠向人們敘述所有這些喋血的人所幹下的喪心病狂的壞事,他們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不毀滅他們,就是我們毀滅!”
陳故宮怒極反笑,眼角似乎還有晶瑩的眼淚,可是臉龐卻是猙獰無比——他想到了自己原來的民族曾經遭遇的苦難,如出一轍!如出一轍!
科巴就是逃出來的奴隸。
他看著陳故宮的動作與神情,忍不住鼻子一酸,**痛哭起來,蹲在地上埋頭啜泣,肩膀大幅度聳動。
其餘人,聽到科巴與陳故宮說話內容的戰士都咬牙切齒,憤憤地將目光投向殖民城市方向。
“喋……喋……賤東西,你逃到哪兒去啦?還能跑得動嗎?小寶貝,我猜你要被扔進火堆裏被燒死啊。快逃快逃吧。”
一句輕佻的吆喝遠遠傳來,那聲音是如此殘暴,聽得蹲在地上的科巴嚇得一跳三尺高,連忙鑽進附近的灌木叢裏。
“你們,去把來的人全部活捉,記得不要鬧出動靜,立刻去立刻回來!”
陳故宮硬將科巴拖拽出來,扔在地上,同情看著他。二戰時期,在集·中·營待過的人出來後沒一個是精神正常的。科巴在殖民城市的體驗與集·中·營無異,所以現在這個樣子十分正常,不過,正因為如此,科巴才會有著極大的仇恨與怨念……如果用他來對付這群白人們……想想都很……反·人·類。
“報告酋長,抓到了,還繳獲了十支槍,這群人還沒來得及開槍也沒空閑叫喚就被逮住了!”
斯柯達臉上露出低調驕傲的笑容。
“走,都回去!靜悄悄的,不要驚擾一隻野獸。回去整理軍隊,等老子再來的時候,我要讓這些白人們,在我的屠刀下驚恐絕望地抱頭鼠竄,我要將這些人的屍體剁碎喂給叢林獅!不……我要……讓他們成為最悲慘的奴隸!最悲慘!”
陳故宮走在隊伍前麵,惡狠狠地說道。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寒而栗,雖然他們不知道最悲慘的奴隸是什麼。
殘陽如血,渲染了漫天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