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巴城下彙聚了大約七萬餘人。出於對瘟疫的恐懼,出於對神靈的敬畏,他們都被被策反了,不過陳故宮明白,以他們的尿性,肯定反得不徹底。畢竟容易造反的人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意誌力堅定一般是始作俑者,一種意誌力搖擺不定,常常是炮灰。而民眾們就是後者。
“炮台,點火,往人多的地方炸!”
陳故宮絲毫不含糊,以他的性格,才不會苦口婆心去談判招安。先狠狠地給你們一巴掌,再捂著臉和我說別的吧。
而他的威嚴也日益攀升,加上這次驅除瘟疫事件,讓士兵們對他的敬畏與崇拜更上一層樓。當初斯柯達下令追殺逃跑者時,士兵們不願意濫殺,並沒有立刻服從命令,但陳故宮命令剛下達就被執行,由此可見兩者的威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元首畢竟是元首,舉手投足都有氣場。
話音落下不久,城牆上炮台亮起一閃而逝的火光,火把照耀下一團團黑乎乎的陰影從他們腦袋上飛過,最後轟然炸開,掀飛一群‘民兵’。
拿石矛來造反的民兵們亂做一團,哭天搶地,四散而逃。
“不要害怕,神靈在庇佑我們啊,往前衝,處死元首,求神靈息怒,不然我們都得死在瘟疫手裏。衝啊,為了活下去!為了活下去!”
隨著有心人的煽動,本來被炮彈轟得膽怯的造反群眾又開始鎮定下來,隨著大部隊往城門處湧去。
“火炮手還有弓箭手都不要停。”
陳故宮麵沉如水。杜桑造反之後,他心裏就憋了一股氣。就為了一個人,整個瑪雅帝國曆經一場差點滅國的動蕩,而那個****還很驕傲。所以他對造反這件事深惡痛絕,對造反之人怨念更甚,恨不得將造反的人五馬分屍。
“還不退走嗎?”
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猶如潮水的人群,陳故宮厲喝,最近他吼得比較多,喉嚨已經啞了,聲音不大,沒有多少人能聽到。
‘看來要鼓搗出擴音器啊,一直靠吼也不是個事。’
他想。
而城下的民兵沒有退縮的意思,依舊頑強向前。
“不行,不可以死衝。我們隻要包圍城市,讓他們糧食斷絕,自然就拿下了這座城。”
有人提議道。
這是個好方法,圍而不攻,從心理上、身體上都帶給被圍者壓力,從而擊潰被圍者。謀反領袖們雙手讚同這個舉措,開始組織民兵退後。
“圍吧圍吧,正好老子需要時間緩一緩。”
陳故宮看著退到不遠處準備長期安營紮寨的刁民們,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別把他逼得彈盡糧絕就好,那樣還真可能被圍困到死,可是現在這個局麵倒是讓他爽得想要仰天長嘯,因為元首大人需要時間準備一件東西。一件可以讓這些造反的民兵瞬間歸順的東西——
自從陳故宮幾天前看到血祭的場景之後,就深刻了解到了神在這群印第安人心中的地位。
他們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結到神靈身上,比如說風調雨順的時節他們會對神感恩戴德,旱澇欠收的時節會惶恐不安對神各種祭拜,出現流行疾病,自然災難他們都有自己的一套祭祀方法……
所以陳故宮想到了一個極其可行的方法讓“元首大人觸犯了神靈,處死元首大人才能熄滅神靈怒火。”這個說法不攻自破。
‘等著吧,一群爪娃子……等這件事解決,我會讓你們那些謀反主犯牢底坐穿的。’
陳故宮輕蔑的笑著,轉身就往城牆下走去。
“元首大人,真要讓他們圍嗎?可是城內的糧食已經不多了啊,讓他們圍在裏麵……一旦時間過長,我們就會軍心渙散。”
斯柯達愁眉苦臉,不主動出擊,反而在不能打持久戰的情況下與敵人耗,是十分不明智的啊。
“沒事,後天這件事就解決了,你去調遣海軍,準備燃料軍需用品,後天我們就開始出海,這一次絕無意外!”
陳故宮斬釘截鐵,每一個詞每一個字都充滿著自信,因為他的舉措與失敗二字相差十萬八千裏,取得的效果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不必再有任何多慮。
斯柯達欲言又止,看到陳故宮笑容滿麵的揮揮手,才咽下口中的話,衝陳故宮的背影點了點頭。
…………
陳故宮下了城門,在大街上兜了一圈,便走進了帝國重工集團的作坊建築群裏,在掛著黑·火·藥製造牌子的作坊院子前停了下來,推開門。
“元首,我們隻能製造出銅來,而銅發生焰色反應是藍色……您看藍色可行嗎?”
老工匠在監督工人們製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聽到門吱呀響,回頭看到是元首大人,捶了捶腰,元首大人講述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