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長途客車翻了,刹車失靈,翻下懸崖,跌入了十幾米深的水潭,七一死二十三傷,被右耳朵“震醒”的向天亮,不但自己毫發無損,還和其他乘客一起,救起了十七名乘客。
後來,救人的事跡傳到了學校,又一個月後,向天亮順利的入了黨。
因禍得福,壞事居然變成了好事。
現在,向天亮的右耳朵又抖又跳,雖不算劇烈,也沒有嘯聲伴隨,但仍然提醒著他,危險正在來臨。
向天亮微微側目,環顧著整個麵館。
除了剛進來的那對年輕男女,麵館裏還有七個人在座。
最靠裏麵的那桌是一對中年婦女,一胖一高,並肩而坐,一直在低聲而不斷的談著什麼,她們顯然不屬於“威脅”的行列。
離門最近的那一桌,是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吃了麵後還磨蹭著不肯離開,兩人的表情太過自然,向天亮當然把他們列入了“威脅”的陣營。
離向天亮一米之隔的那桌,隻有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著“食後茶”。
隔著檔板,與向天亮背靠背而坐的,應該是一對年輕人,都是男的,他們和向天亮差不多一起進來,吃了麵條後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他們在幹什麼或等待什麼?
右耳朵還在抖跳,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像。
這時,窗外的街道上,駛來了一輛麵包車,在離麵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住,沒有人下車,除了前窗,其他的車窗都拉著窗簾。
向天亮臉色驟變,這種狀態的車他很熟悉,裏麵坐著的不是警察,就是社會上那些打架鬥毆的混混。
這條街上,一定有大場麵,這個大場麵,百分之九十是為自己量身停做的。
怎麼辦?如何脫身?
向天亮索性扭轉身體,大模大樣的觀察著麵館裏的其他人。
很快的,他有了第一個判斷,麵館裏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至少不是一夥的。
與此同時,他的右耳朵停止了抖跳。
向天亮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非常明白,他不動,他們也不會動,無論是餘中豪的人,或是謝自橫派來的爪子,他們都想抓自己的“現行”,隻要自己不去找清苑古玩店的老板張仲年,他們就沒有理由動手。
現在看來,這是一個巨大的“局”。
設局的人,應該是謝自橫,他需要自己“犯事”,在自己犯事的時候抓個現行,然後以此要挾自己,從而形成一種交換,互相製衡,各取所需,各保平安。
向天亮掌握著謝自橫的五個銀行存折,這是致命的武器,隻有謝自橫,迫切需要讓自己“犯事”。
那麼,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局”呢?